夏管事马上就站了起来,神色一敛,郑重说道:“晚辈不知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
袁战摆摆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道:“你不用紧张,我找你捎口信是假,有事相询是真,请坐吧,咱们聊聊。”
说着又指了指对面板凳。
夏管事战战兢兢在板凳上坐下,心里七上八下的,如坐针毡。
虽然袁战话说的漂亮,但面对一个道行高出他甚多的陌生人,他又怎能把对方的话全都当成善意来对待呢,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袁战也不去管他怎么想的,先拿出铜镜,往他面前一放,道:“可否帮在下解惑一下此镜的来历?”
说着又夹起一个包子塞到嘴里,大口嚼了起来。
夏管事微微一愣,道:“月阳镜。此镜原来到了前辈手里。”
袁战道:“在下花十块晶石买来的。嗯,名叫月阳镜,那么可否给在下解惑一下,此镜有哪些用途。”
夏管事想了想,就道:“此镜原名本为阴阳镜。只因它是一件仿品,虽然拥有阴阳镜的一些威能,但毕竟与真品相去甚远,所以就取名月阳镜。用途嘛,以镇阴邪鬼物为强项,对付阳世生灵则用途不大,否则不会只售十晶石了。”
袁战点点头,道:“明白了。”
便把月阳镜收了起来,然后又道:“敢问夏管事,夏娥姑娘可是令嫒。”
夏管事一愣,连忙点头道:“是。”
袁战微微一笑,道:“可我怎么觉得,她是另外一个人呢,跟你……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夏管事道:“前辈何出此言,难道发现了什么吗?”
袁战察言观色,发现他竟出奇的镇定,好像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似的,于是愈发觉得夏娥可疑了,便道:“是的。我发现夏娥的元神与本人有所不同。”
“你说什么?”
夏管事腾一下站了起来,不顾袁战道行高出他很多,愤怒的说道:“前辈怎可信口开河,娥儿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什么元神不是她本人,那么我女儿的元神又去哪里了。”
袁战静静看着他,回道:“那就要问你了。你不会连自己女儿元神的去向都不清楚吧。”
夏管事呆了一会儿,扑通一屁股坐下,脸上神色忽红忽白,像是有什么事情在极力隐忍一样。
袁战看他一眼,不再说话,继续把剩下的一笼包子吃了,喝光碗里的米粥,放下竹筷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这些话,其实半真半假,大多是用来诈他的,但现在看来,这里面确实有些隐情。
这时,从摸金堂里面跑来一个伙计,袁战便起身道:“我说的话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外传,我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
说完拱了拱手,朝进来的伙计点点头,走出包子铺。
人在外面,就听伙计着急的说:“夏伯,东家在找您,快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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