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孙秃子有点自我开脱的嫌疑。
于是追问道:“真的吗?我会核对的。”
孙秃子冷笑道:“信与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该说的都说了。”
我一时语塞,看来孙秃子是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阵势。
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个结果。
孙秃子叼着烟袋杆往火化室走,嘴里嘀咕道:“你小子说的对,这世界上哪有好人和坏人,都是人而已,是人就有**。”
卧槽,这特么怎么突然给我整起来哲学了。
我沉思几秒,也没想出怎么回应他。
嗡嗡……
灵车从大门口冲过来,速度很快,噪音也很大。
驾驶位上坐着冯金牙,嘴里叼着烟卷。
“你去哪了?”我大喊一声。
冯金牙猛踩刹车,冲我赔笑道:“呦是馆长啊,你可得离这车远点,全身下上都是毛病,有时候发动机熄火,有时候刹车失灵,当心撞到你……”
我不耐烦地打断道:“少废话,跟你说正事呢,开车去哪拉人了?出行单怎么没填?”
冯金牙收敛起笑意,环顾左右,确定没有人,低声道:“今天的活最好别写上。”
“为什么?”我十分震惊,难不成他去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冯金牙解释道:“因为这个人有点特殊,恐怕不能走正常的流程!”
我一把将他拉到旁边,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小子可千万别惹祸,最近殡仪馆里的烦心事够多了。”
冯金牙挠头囧笑:“本来我没打算应这事,主要是多年的老同学淑云求情,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我打断道:“女同学吧?”
冯金牙露出笑容:“当然,不然我才懒得管这事,是淑云爷爷要迁坟。”
我更疑惑了:“迁坟还用往殡仪馆送吗?直接换个地方埋了就不完事啦。”
冯金牙无奈地叹息:“哎,要不说情况特殊呢,淑云爷爷的坟地在滩头,听说已经泡了十几年啦,家里总是梦到老头托梦说水里冷,这才想着重新安葬。”
“他妈的,哪个不开眼这么会选坟地,滩头怎么能埋人,那是阴尸地。”我气得直跺脚。
“谁说不是呢,我以为他们不懂这些,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淑云爷爷的坟头最早埋在了山头上,后来因为地壳运动,谁曾想那个地方竟然成了洼地。”冯金牙惋惜地说。
我更正道:“那叫塌方,扯什么地壳运动,这他妈才几十年的工夫,还发生沧海巨变了吗?”
冯金牙用力点头,赞同道:“对对,塌方地,我去看了,坟地的不远处有个矿井,估计是开采过度,导致了塌方,最初的高地成为了洼地,棺材泡在了淤泥里。”
我无奈地摇头:“干千年,湿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你那老同学的爷爷估计成了水尸,他们家属想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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