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对中年男女大吼大叫。
“你凭什么把老爷子的别墅据为己有,你都是嫁出去的闺女了。”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是你亲姐姐,注意你的语气!我是直系亲属,依法拥有财产继承权!”
……
我打量几眼中年男女,对孔师傅调侃道:“要不咱们先出去喝杯茶!”
孔师傅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转身对着男女训斥道:“行啦,你老爹还没死,别忙着分家产了,都出去等着吧,我请了大夫。”
“哟,今天这位神医够年轻的啊,该不是刚毕业的实习生吧!”中年男人盘着手中的紫檀串儿,抑扬顿挫地说。
这时,刚才骂架的中年女人也跟着帮腔:“就是嘛,前几天找的大夫看完了也没见好,钱倒是不少花,不知道的还以为……”
孔师傅彻底怒了,撸起袖子冲到中年女人跟前,抬手就要抽她。
好在旁边的人及时拦住,否则真的打到了她身上。
孔师傅指着她骂道:“如果不是看在你老爹的份上,老子今天能抽死你。”
中年男人看到脸红脖子粗的孔师傅,怂里怂气地劝慰道:“叔啊别生气,我们只是担心老爷子的身体……”
孔师傅不等他把话说完,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斥责道:“你也不是好东西,马上给我滚出房间,别妨碍给老爷子瞧病。”
中年男人敢怒不敢言,悻悻地出了房间。
随即其他人也退出了房间,只剩下我们几人。
孔师傅指了指一人多高的雕花屏风,我点头跟了过去。
只见一位面色蜡黄的老头躺在病榻,身上插满了大小不一的管子。
“二舅,我是小孔啊,来看你了!”孔师傅挤出一分笑,缓缓靠在老头的耳边嘀咕。
老头的眼皮轻轻翻动,只是睁开了一道缝隙。
“来吧,给二舅看看怎么回事!”孔师傅朝我摆摆手。
我走上前去,握住老头的手腕,从脉象来看,低沉无力,有些杂乱,典型的命不久矣。
再看他的呼吸更是有出无进,换句话说,就是老人们说的捯气儿。
人一旦到了这个地步,基本就没有医治的必要了。
“情况怎么样?”孔师傅紧张兮兮地问。
我无奈地摇头,刚把老头的手腕松开,却看到他头顶萦绕着一团黑色邪气。
于是问道:“你二舅不止是病这么简单吧?”
“他以前有肺病,最近一段时间加重了,请了很多大夫,也未见好转。”孔师傅盯着病榻上的老头,十分动情地对我说。
我又问:“前段时间记得你说他是做工程建设的,是不是?”
孔师傅郑重地说:“你有话直说,这里没有外人了!”
我盯着老头脑袋处的黑雾,猜测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孔师傅惊讶道:“啊,有这事?二舅虽然是个生意人,但还是很有底线的,不是什么钱都赚。”
我更正道:“不,你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二舅中邪了,懂了吗?”
孔师傅依然有些迷惑,补充几句:“就是说二舅招了恶鬼,明白了吧?”
“这个……不应该啊。”孔师傅有些疑惑,挠着脑袋。
我环顾四周,发现了摆放着一些破瓶烂罐,虽然不是几百年的奇珍古董,但看上去也有一股子古朴之气。
孔师傅解释道:“二舅包工地的时候,挖出了不少老物件,遇到喜欢的就直接留下了。”
我问:“全部都在这里吗?”
“哪能啊,有半间屋子呢,雕塑、佛像、瓷器什么都有。”孔师傅解释道。
我淡淡地回一句:“带我去看看吧。”
“你不给二舅看病,去看那些烂东西干嘛?”孔师傅大为不解。
萱萱解释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杨魁的意思,病因可能就是那些挖出来的东西。”
“卧槽,这是惹到热鬼了吗?”孔师傅惊呼道。
“好啦,到底怎么回事,先去看看再说吧。”我抬腿往门外走。
孔师傅指着病榻上的二舅,担忧道:“现在病情稳定吗?”
“放心吧,超级稳定,就差一几口气了。”我冷冷地回应。
孔师傅无奈地摇头,感叹道:“谁能想到曾经春风得意的二舅竟然会落到如此田地。”
我反问一句:“现在不好吗?至少还有人守着,真要是走了,也会有人送孝,比起殡仪馆里无名尸首好多了。”
萱萱安慰道:“你先别着急,前几天有个得肝癌的人都被杨魁治好了,二舅的病小菜一碟。”
我盯着萱萱苦笑,这特么是真能吹,隆爷的病能康复跟我几乎没有关系。
孔师傅拍手叫好:“那太好了,二舅有希望啦!”
我无奈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