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
一声金属的清脆声传来。
“听出来了吗?下面的棺材可不是木头做的。”
“听声音好像是铁的!”
“也可能是其他金属,现在不好确定。”
我指着下面的水波,反问道:“暂且不管它的具体材质,金属的肯定无疑,可是你们都没有说到重点。”
“重点?”萱萱和螃蟹叔同时问道。
我叹一口气,说:“金属棺材能漂在水上,不觉得邪门吗?”
此言一出,众人惊愕,纷纷点头。
我望着下面的棺材入神,猛然想起古代的一个传说。
据传东海龙王敖广的太子被托塔天王李靖的儿子哪吒抽筋扒皮,一怒之下违背天条,打算水淹没陈塘关。
托塔天王李靖心系百姓安危,于是动用法力,连夜铸造镇水铜牛,放在陈塘关的最低处。
那金牛灵性至极,本领广大,居然将龙王的水全部吞到肚里,使得陈塘关化险为夷。
后来人们才得知,原来那只镇水铜牛是太上老君的坐骑。
乡里百姓对铜牛更多了几分敬意,每逢遇到闹水灾的时候,都有摆放铜牛的习惯。
并且一直沿袭到明清时期,在颐和园的十七孔桥旁边就有一只镇水铜牛。
只不过那只铜牛由皇家铸就,为了彰显身份,在铜牛外面镀了一层黄金,正因如此,民间又有了镇水金牛的说法。
萱萱开口道:“我怀疑这口棺材里面的东西不简单,否则不可能漂起来。”
我没有随即应声,盯着水坑里面,水波不停地荡漾,棺材像一个鱼漂,固定在同一位置,不偏不离,左右摇晃。
我找来几个手电筒,仔细照耀,发现上面好像有奇怪的纹饰。
这让我不禁怀疑,它到底是不是棺材,我总觉得它更像一个匣。
匣在古代是贵族才拥有的器物,主要用来存放珍贵的物品。
像眼前这么大的匣,从古至今实在少见。
莫说是萱萱好奇,我心里也直翻腾,难道里面装的是铜牛?
这种猜测有些荒诞,但让人感到好奇。
螃蟹叔嘀咕道:“要不要打开它?”
“那必须的,但不是现在,我总感觉忽略了什么,让我再想想看。”我围绕着大坑,边走边琢磨。
“要我说就甭琢磨了,我们在上面,它在下面,隔着这么远,谁也见不到谁,不如直接打开看看,反正我好奇得很,来人呀……”螃蟹叔对着小弟们大喊。
瞬间十几个小弟涌进了屋里,手中拎着绳索。
萱萱有些紧张,提醒道:“还是听杨魁的吧,他经验比较丰富。”
螃蟹叔蛮不在乎道:“我不是信不过这兄弟,主要是觉得他不够干脆,做事就像做生意,优柔寡断是大忌,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淡淡地说:“你想清楚了吗?这可是你自己的房子!出了什么事,我可帮不上。”
螃蟹叔大手一挥:“嗐,没事,大不了再买一套嘛,问题是我得先把命留着,万一今天这关过不去,剩下的都是白搭。”
萱萱接过话茬:“哎呀,杨魁是担心你弄巧成拙,别正事没办成,反倒把事情给弄麻烦了。”
我对萱萱打趣道:“行啦,该说的都说了,金牛阵遇到倔牛,这算是牛上加牛,你随意吧。”
说罢,我拉着萱萱往门外走,以免房屋塌陷,把自己给交代了。
螃蟹叔对着小弟们一通指挥,刹那间,一帮人围在了坑穴的周围。
嗖嗖……
十几根铁钩和绳索纷纷丢到匣子上。
螃蟹叔手足舞蹈对大家喊道:“听我的口号,一起发力,把下面的东西给拽上来。”
我站在门口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萱萱想要上前阻拦,被我用手臂挡住。
“由他们折腾吧,刚好我也要看看匣子的能量。”
“可是万一……”萱萱有些担忧。
“放心吧,不会有大问题,刚才我算过了。”
“杨魁你这人有点心口不一啊,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怎么变了?”
我笑而不语,紧紧拉住萱萱的手,生怕她蹿过去。
“一二……一二……”螃蟹叔挥舞着手臂,与众小弟保持着节奏。
十几道绳索拉动匣子,这感觉有点像拔河比赛。
可任凭小弟们再怎么使劲,下面的匣子却只是晃晃,根本没有上升的迹象。
螃蟹叔有些着急,训斥道:“你们都没吃饭吗?使劲儿啊。”
小弟们咬着牙发力,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
可下面的匣子依然不动。
如此僵持了三五分钟,一帮人被累瘫在地上。
我闲庭信步地走过去,说:“现在服气了吧,蛮干是不行的,我估计匣子下面有机关。”
“机关?你怎么不早说?”螃蟹叔抹着汗水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