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将野庙修得宏伟大气,虽然臭道士不仁,但我不能不义。
等到建成的那天,肯定要开坛做法,不然锁龙井和相柳图腾的风水气场会形成煞气,危及乡里,后患无穷。
我正在琢磨这事,手机响了,是法医刘悦然的电话。
“杨魁,你在馆里吗?”
“在啊,有事?”
“急事,我快到了,咱们见面聊吧。”
我刚想多问几句,结果刘悦然挂断了手机。
萱萱迫不及待的问:“又是那个纯骚的法医吗?”
“纯骚?”我忍不住笑了,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么个词汇。
萱萱噘嘴解释道:“不是吗?那法医看着挺单纯,实际上却骚气得很,你们男人最喜欢这种女人了,是不是?”
一时间,我百口莫辩。
没想到随手接了个电话,居然惹来萱萱这么强烈的反感。
我淡然一笑,当萱萱刚才的话当作女人对女人之间的妒忌。
如果把萱萱和刘悦然比作是我的大房和二房,一切就能说过去了。
因为古往今来,就没听过哪个大房太太夸二房小妾聪明能干,所以妒忌是女人的天性。
如果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女人不再妒忌了,那八成是睡在一起的同性拉拉。
萱萱背过身,不再理会我。
我也没打算继续解释,偶尔惹女人生气一下,何尝不是件乐事。
滴滴……
一辆迷彩车驶入殡仪馆。
车子刚刚停稳,刘悦然跳下了车,直奔我而来。
“杨魁,你方便吗?赶快跟我走一趟!”
未等我开口,萱萱插嘴道:“你是他领导啊,凭什么说走就走,他现在可是这里的馆长了,事多得很,走不开。”
刘悦然愣住了,缓了一会儿,拱手作揖:“那太好了,恭喜啦,这么年轻就当上馆长了,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我摆手苦笑:“行啦,客套话就甭说,要是爹妈知道我当了殡仪馆的馆长,估计能气得半死,他们对我的期许是当市区长。”
此言一出,萱萱和刘悦然都笑了。
“你可真逗,不过说的也对,一般人还真没办法沾你的光。”
“能沾光的也都不在这个世上了。”
我打断道:“行啦,说正事吧,上次朱家村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刘悦然解释道:“不是的,上次的事实在感谢你,我们局里已经给你请功了,过段时间荣誉证书也该下来了,今天是……”
“是什么都没空,你趁早回吧,我们忙着呢!”萱萱毫不客气地说。
刘悦然也怒了,回怼道:“嘿,今天真是出门忘看黄历了,怎么碰到你这么难缠的主儿,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来可不是跟你抢男人的,而是发生了一桩离奇案件,想请杨魁指点一下,当然了,他可以拒绝,那就让真凶逍遥法外了……”
萱萱冷笑道:“哼,激将法也没用,哪来回哪去!”
我对刘悦然追问:“什么案子?你们局里不是有侦查员吗?怎么还搞不定?”
刘悦然见我应声,嘴角荡起胜利的笑容:“可以简单跟你说几句,市医学院的几个女大学生魔怔了,其中有一位七窍流血而亡。”
我打断道:“等会儿,那位挂掉的姑娘死因是什么?”
“不知道!无外伤,无疾病,无毒害!”刘悦然眉头紧皱。
我的心猛然提起来,心想难道又遇到邪祟了?
好端端的大姑娘,怎么就突然暴毙了,这么一来社会上不就多一个光棍嘛,想一想都让人觉得惋惜。
刘悦然见我没有开口,继续说:“我翻遍了所有卷宗,请教了所有同行长辈,也没能想明白怎么回事,所以才来找你,当然了,你也不一定有办法……”
我笑了,这不是摆明了火上浇油吗?估计撩拨我的好奇心。
刚才玩激将,现在又来欲擒故纵,虽说刘悦然是法医,手段却一套接着一套,也就是我见多识广,否则真就中了套。
“说实话,我真不一定有办法,要不你再找找别人。”我冷冷地回应,盯着刘悦然的眉宇,果然有些震惊。
“其实……我找过一位留学专家许博士……”
“打住!你刚才说许博士?是不是个头挺高,带着眼睛,看上去有些斯文的男人?”
刘悦然惊了:“没错,你们认识吗?”
萱萱喊道:“许博士是我家花重金请来的医生,怎么跑到你们局里了?”
刘悦然解释着:“是这样的,许博士既是医生,又是法医学专家,在多个方面颇有建树……”
我打断道:“好嘛,这人够狠的,先给人看病,看不好就法医解剖,是不是这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