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墩,再开快点!”黑疤对着司机老墩催促。
老墩满脸为难,解释道:“已经很快啦,这车太老,我怕一踩油门散架了,再说啦,咱们也不能超速啊,待会就该有人来查咱们了。”
孙秃子点燃一支烟,笑道:“你就放心开吧,没有人查灵车的,以前冯金牙开的时候,都是油门踩到底。”
我附和道:“没错,冯金牙常说不超速的灵车不合格,他就不带踩刹车的。”
经过我和孙秃子的煽风点火,老墩又上了一个档位,灵车发出剧烈的轰鸣,一连超了好几辆私家车。
大约一小时后,灵车停在了一处空地,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几辆巡逻车和警戒线串在一起,在空地上围出一个圈,中间地上躺着具尸体,不时有人在穿梭忙碌。
黑疤推门下车,叹息道:“哎,我先去看看。”
老墩快步跟上:“我也去,你们现在这里等等吧。”
我正要向前,却被孙秃子拉住,说:“你就别凑热闹啦,人都已经死了,跑不了的,陪我转转吧。”
这荒山野岭有什么好转的?孙秃子是把这地方当成旅游区了吗?
既然他说了,我也不好反驳,只得陪同孙秃子四处走走。
孙秃子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口中嘀咕着奇怪的咒语。
几分钟后,孙秃子停下脚步,负手而立,神情严肃。
“秃爷,有什么不对吗?”我轻声问道。
孙秃子无奈地摇头叹息:“好一个阴阳风水局,老子多年前的疑惑解开了。”
“阴阳风水局?怎么讲?”我也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觉得眼前这块地方光秃秃,寸草不生,风沙四起。
孙秃子双目微闭,掐指默算,我想问他几个问题,却又怕打扰了他,犹豫一番只得放弃。
“孙师傅,你快来!”黑疤站在十几米外,伸着脖子吆喝。
孙秃子猛地睁开眼,朝着黑疤走去,我也赶忙跟上。
当我们走到警戒线的时候,我刚伸手把它挑起来,突然,冒出来一位年轻的警官小哥。
“站住,闲杂人等不能进入案发现场。”
我继续往里闯,不料警官小哥张开双臂拦住了我,厉声说道:“我再说一遍,这里面是……”
未等警官小哥把话说完。
孙秃子掉头便走:“不让看?那倒好了,老子又能多活几天。”
“孙师傅,别走啊,还有事请你帮忙呢!”黑疤从人群中挤出来,一把拉住孙秃子的手腕。
孙秃子冷笑道:“你们的人不让进,我又何必自找不痛快!”
黑疤又气又笑指了指刚才的警官小哥,调侃道:“你小子还真是一根筋,孙师傅是我请来的专家,为了南大护士案来。”
警官小哥剑眉一挑,兴奋道:“真的呀?”
黑疤抬手将警戒线举高,认真道:“这还能有假,你小子差点坏了大事。”
警官小哥重新打量了孙秃子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目送我们进入案发地。
黑疤指着地上的女尸,娓娓道来:“初步推断人是凌晨时分死的,没有外伤,没有中毒特征,更奇怪的是居然连第三者的脚印也没发现!”
我疑惑道:“那好端端的一人怎么就死了?是不是猝死?现在年轻人生活压力大,KPI考核严格,也许就……”
黑疤没有回话,微微摇头。
突然,清脆的反驳声传来:“不是猝死,你就别瞎琢磨了。”
我循声看去,只见一位冷若冰霜,前凸后翘的女孩走来,手中还拎着几个证物袋,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姑娘应该是法医。
“你是谁呀?穿上制服说话更要严谨!”我盯着姑娘圆润的胸部问道。
黑疤挺身而出,对着年轻的女警员,介绍道:“这位美女是我们的刘法医,现场由她负责勘察,别看人年轻,能力可是相当的突出。”
我盯着刘法医的胸部,心想这姑娘能力是否突出,我不敢肯定。
“你看什么呢?”刘法医发现我在盯着她的胸口,不禁有些嗔怒。
我不急不忙地辩解道:“没事,看你肩头呢。”
刘法医听出了我在诡辩,气得含羞带怒,无意中平添几分女人的可爱。
黑疤对孙秃子恭敬道:“孙师傅你看一下情况吧,需要我们配合什么就直说。”
刘法医打量着孙秃子,不屑道:“疤叔,我一向敬重你,可是你从哪里请来的这么一位大爷,他也是做刑侦工作的吗?”
孙秃子没有搭理她,我有些看不过,解释道:“美女,人不可貌相知道不,秃爷会的东西,你听都没听过,好好学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