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摆手拒绝,但架不住白泽的热情相邀。
进了小酒馆,白泽倒了热乎乎的一碗面汤。
老头子接过面汤,喝了一口,一口下肚,顿时感觉暖和了许多。
“后生谢谢你啊,喝完汤就走,不会耽误你做生意的。”老头子张张嘴,轻飘飘的声音传入耳边。
“客气了老爷子,这个点哪有什么生意,我去下碗面,吃了再走也不迟。”白泽说完话,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老头暗自点点头,像这样的后生,如今已经不多见了。
可不可以委以重任,还需要后续观察一番。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出锅,端到桌子上,又从柜台打了二两酒。
老头先喝酒,后吃面,面吃完又喝酒,对白泽述说起了从前。
那时候只以为老爷子自称杨不归,现在想来应该是阎不归,这有点意思的口音。
“那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什么使?”白泽有些震惊的开口,眼睛瞪得大大的,下巴张大能吞下一个鸡蛋。
“是巡阳使!”白无常耐心解释。
白泽想起来阎不归留下的物件,从衣服口袋里到处乱摸,摸了一会儿,掏出来问道:“这个东西是?”
“阎罗令!”白无常看了一眼,态度恭敬,半躬身抱拳行礼。
黑无常也是同样的姿势。
阎罗令,见令如阎罗亲至。
白泽恍如隔世,短短时间内,身份发生了变化,从大喜到大悲。
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久久不能平复内心的激动。
本以为这一辈子就会在小酒馆,经历生老病死,经历娶妻生子,没想到意外来的这么突然。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手中紧紧握着阎罗令,命运在这一刻悄然改变。
突然间,白泽痛叫一声,松开手。
这阎罗令突然发热,烫了他一下,竟然还有一丢丢血迹。
阎罗令绽放出光芒,漂浮在白泽胸前。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退到一边。
二人随手一挥,一个黑色透明罩子护住白泽。
黑白无常穿过墙壁,来到房间外,不一会儿,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
“尔等速速退去,免得让你们魂飞魄散。”黑无常一声怒喝,声传百里。
这声,并未惊动居民,只有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才能听到。
一些成了气候的稀奇古怪,互相感应一声,失望而归,原先以为这里鬼气森森,必有重宝出世,如此一看,原来是无常办事。
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如潮水一般而来,又如潮水一般褪去。
黑白无常继续对视一眼,白无常缓缓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可以让白无常更加清晰感知逗留的有心之贼。
白无常寻找,黑无常武力压制。
一经发现,片甲不留,必让他魂飞魄散。
话分两头,再说白泽这边,阎罗令露出本来面目。
一枚古朴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令牌,环绕着一丝丝黑色的气息。
光芒逐渐暗淡,阎罗令飘到胸前,慢慢隐于其中。
阎罗令隐于胸前以后,脑壳子有点昏昏的,似乎自身感觉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黑无常解决了一只捣乱的家伙,回头望去。
目光正是向着白泽的方向。
白无常睁开眼睛,目光同样看向屋子内。
注视了一会儿,黑白无常对视一眼,目光升起一丝责任感。
扫视了一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已经离开了。
白泽踉踉跄跄的起来,口渴了,有点想喝水。
刚走两步,就发现,脚步轻盈,这莫非就是鬼步?
摇摇头,从保温壶里倒了一杯水,不冷不热刚刚好。
黑白无常闪身进来,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