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堂主死在几个月前,抛尸地却是在当地剥皮挖心事爆发后才被当地势力保护起来,被保护之日距离现在,不过十来天,而被保护起来前的一个月前,抛尸地才被焚烧过一次。
满打满算,抛尸地中的尸体,最久的都不到两个月。
那时堂主早已成白骨。
二,被堂主迫害的散修。散修被堂主捉拿,折磨至奔溃,他杀死堂主,将之啃食殆尽时,便已半疯,出来后又立刻着手修炼魔功,半疯直接变成疯魔,屠杀凡人练功。
当地势力发现不对,开始调查时,那散修都依旧没有停手,在当地大开杀戒,尸体依旧**裸留在原地不销毁。
如此胆大包天,如此疯魔,如此失了智,元很难想象他会克制对新鲜血食的渴望,跑去挖抛尸地腐尸的心脏。
不止如此,元去实地看过抛尸地被挖心的尸体。
挖心手法高明,果断凌厉,而那散修剥皮挖心的手法虽一直在进步熟练,可他被抓前最后所杀之人身上留下的痕迹,都远没有这么高明。
显而易见,抛尸地挖心之人不是散修。”
“两个都不是,那就只能是第三个人了。”
“小小一个城镇,居然足足有三位魔修?超乎人想象。”
张善感慨,这实在恐怖。
若是大型城池也就算了,但一个小城镇,还是正道势力覆盖范围,居然出现三位魔修,想想就恐怖,让人头皮发麻。
李冲也半晌无言,默默饮尽杯中酒。
张善继续讲道。
“其他人不会去深想抛尸地尸体隐藏的种种信息,只会将之安在堂主或散修头上。
唯有元,因为早有怀疑,才会去细细思索,才会往第三个魔修的方向思考。
当然,这第三位魔修可能是当地任何人,不一定就是齐,但在查到这里后,元不需要再查下去。
已经没有必要。
齐身上的种种不合理的地方,齐的心性意志,挖腐尸心脏的第三个魔修,这些正好对上。
元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证据去佐证自己的猜测。”
李冲有些苦涩,又有些得意的笑道。
“的确,齐是元的好友,毫无缘由的猜测当然不能拿去对峙,但已经找到一些东西后,即便还无法直接指向齐,也可以直接去问。
因为是好友。
好友之间有疑问时,尤其是有不好的怀疑时,有什么不好直接问的?
而且证据这种事,瞄准目标后很难找吗?
齐若真的修了魔功,修为还在元之上。
但齐能在元面前隐藏修为,还能在宗门长辈面前隐藏?
元其实完全可以以当地魔修之事,将宗门长辈请来,到时再隐晦的道出自己发现可能存在第三个魔修,摆出证据,届时宗门长辈法眼一扫,齐到底是否清白,顷刻便知。”
“这是最安全的做法。
可元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先找到齐质问。
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李冲感慨又感动道:“元这是在放齐一条生路啊。”
“宗门长辈当前,齐若真修炼了魔功,那一切都将毫无反转余地。
但提前质问,即便齐真的修炼了,也能有转圜的空间,其中可以操作的地方很多。
可此举风险也是极大。
齐若真修炼了魔功,谁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谁知道齐会不会铤而走险,杀人灭口?
元几乎是冒着身死的危险,在询问齐,询问的同时又给齐留了一条生路!
就算询问后齐果真练了魔功,修为真在元之上,没有带其他人前来的元,是拦不住想要离开的齐的。”
张善白眼,竖起中指,便给自己倒酒便鄙视道。
“元在抛尸地找到那些尸体后,直接就将那些尸体给焚了。
消除了第三个魔修存在的证据。
就冲这情谊,齐要真的丧心病狂,想要杀人灭口,那齐真就可以抹脖子自杀,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