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八月至九月,南下平叛的大军,对临淄、徐州、江都这样的大城市围而不攻,反而选择将兵力用到周围郡国。一点一滴的蚕食着东南的地主豪强们用了百年时间积累起来的财富与资源优势。
在刀枪剑戟的开路下,汉军一边抄家一边建立官庄一边选拔寒门士子,任为官吏,小日子别提过的多开心了。
东南郡国百年积蓄,一朝落入长安来的军队手里。
人人都抢了个盘满钵满,个个都发了大财,自然是心满意足,对丞相万分仰慕和崇拜。
便连东南郡国的农民与中小地主,也都是载歌载舞,像过年一样。
因为,南下的汉军,不仅仅给他们分了土地,让他们有地可耕,还给他们带来了种子、耕具和耕牛,传授了他们先进的耕作方式。
甚至还帮着架起了水车,修起了磨坊,教他们木工和堆肥的技术。
只有东南豪强名士们,有苦说不出。
特别是那些被围困在徐州、江都、临淄城内的旧日名士豪强,现在已经是度日如年。
每天,他们都能得到坏消息。
不是某某郡反正了,就是某某家被抄了。
到九月二十,汉军续相如部与辛武灵部在鲁地汇合,然后,大军挥手进入曲阜,将孔家的土地与佃户,连根拔起。
孔安国的子嗣、姻亲留在曲阜的,统统被以‘大逆无道’的罪名处死。
剩下的孔家人则在被剥夺了几乎所有财富后,被汉军驱赶出曲阜,并勒令他们不许再以孔子之后自居,不许再用孔家的名义。
于是,后世的衍圣公家族,还在胚胎阶段,就被扼杀。
这个在后世历史上,无论怎么改朝换代,都富贵不变的家族,再也没有了崛起的希望。
既然已经没有了合法的孔子后人,远在长安的大汉丞相、英候,自然再无顾忌。
九月二十五,在接到了辛武灵与续相如的报告后,张越旋即以老天子的名义下诏,追封孔子为‘鲁宣王’,命人在曲阜为孔子建祀立庙,并派遣一位两千石的大臣为孔庙祭酒。
同时命人在太学和武苑之中,分别塑造一座孔子雕像。
大摇大摆的大肆以‘孔子门生’自居起来。
反正孔家都没了,他也就没什么顾虑。
这却是气坏了被围在临淄城里的齐鲁儒生,特别是古文学派的几位鸿儒。
这些人在这段时间,拼命的写文章攻击和唾骂着张越。
但张越视而不见,熟视无睹,只是让人将这些人写的文章全部烧掉。
败犬的哀嚎嘛……怕他个p!
当然了,为了防止这些人跑出来,张越也是煞费苦心的再次增兵东南。
这就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些人统统困死在那些大城市里。
而在围城的日子里,辛武灵等大将依从张越的命令,每隔三天就在城外建立一座姗栏,然后喊话城中百姓,有愿归者可出城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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