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文知道自己的身子的吸引力。
作为淳于家的女儿,淳于文从小便是接受着最顶级的训练和培养。
不仅仅是医术方面的训练。
更有着种种针对男人的培训。
虽然,都只是理论,都只是从母亲、姨母嘴中耳提面授得来的知识。
但她依然清楚的知道,对面那个侍中官只是在嘴硬。
他的眼神,他的身体,无一不在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只是在硬撑。
硬撑的原因,淳于文知道。
“妾身的身子,还是清白的……”淳于文微微恭身,让自己骄傲的一切,以一种另类的姿态呈现于面前的男子面前。
就像是……
长安东市上的商贾,在向客人介绍着自己最好的商品,将它的优点与好处,展示和描述给客人。
这样将自己像货物一样卖出去,哪怕是早有准备,淳于文也难免感到羞耻。
但她更害怕的是被拒绝!
宫廷女官们,看似光鲜,实则凄惨。
就像淳于家族,每一代,只有一个能够继承家业。
其他人,只能沦为附属,作为礼物送出去,供人玩乐,或者作为生育机器,为家族延续后代,培育新生代。
甚至在那之前,就可能已经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被那些大人物,当成玩具,作为物品,肆意使用。
千万别以为在宫廷里,就没有人下手。
事实上……
玩个把女官,甚至开几个无遮大会。
对于汉室的顶级贵族,是稀松寻常的事情。
而淳于文能幸免于难,保全自身至今,只是自己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自己的人生,如母亲、姨母、姑母那样。
不甘心,像姊妹们一般沦为玩物。
从小,她就是骄傲的!
医术也好,女红也罢。
家里的姊妹,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
就连皇后,也说她的医术,只在其祖母之下。
所以,她一直抗拒着去接近和诱惑那些大人物。
不似自己的姊妹们和其他女官,为了这样或者那样的缘故,走进那些大人物房中,抛弃所有,换来一个对家族有利的条件。
但,她也撑不了多久了。
十八岁了!
再没有靠山,家族就会强制的给安排,甚至将她作为礼品,送去给某些大人物享用几个月。
假如能活着回来,则继续母亲的道路。
于是,淳于文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好的出路了。
他年轻、有权势,长的也好看。
最重要的是——她从他眼中,看到了同情与怜悯。
和传说中一般,这位侍中公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大丈夫。
错非如此,换了其他人,自己都这样了,怕是早就扑上来了。
甚至都不需要如此,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将自己推到在地。
所以,淳于文知道,自己赌对了!
押上所有,抛弃曾经的一切骄傲与矜持。
只为赌一个,传说的正确。
“侍中公……”淳于文走到张越身边,轻轻俯下身子,垂下头来,将光滑如玉的背部坦露:“妾身只是蒲柳之姿,不敢妄想能日夜侍奉侍中左右,只愿侍中能记得妾身……”
她轻轻吐气,带着些温热,少女的体香,萦绕在鼻端。
“妾身,可以为侍中做很多很多事情……”
这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