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听着张越的话,那些与张越关系不错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上官桀、金日磾、暴胜之和张安世,都是看着张越,欲言又止。
有句话,他们憋在心里,很想说出来,劝劝这个朋友——何必呢?张侍中,青州之事自来复杂,如今更是几乎无药可救,贸然捅破,恐怕难以善终啊!
而那些不喜欢张越,甚至觉得张越是个祸害的人,却都是笑眯眯的眯起了眼睛。
韩说甚至在这刹那,做出了决定——必须支持啊!
一定要支持啊!
故而,只想了零点零一秒,韩说就道:“青徐扬,居然已经糜烂至斯了!身为九卿,本官绝不能坐视国家州郡,继续糜烂下去!”
在这一刻,韩说想起了自己的那两个蠢儿子。
想起了他们的天真,于是就有样学样,模仿着自己那两个傻儿子的模样,义正言辞的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青徐扬之人民,不能安居乐业,吾辈九卿,有何面目,端坐于朝堂之上,坐享汉禄汉食?”
听着韩说的话,很多人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作为光禄勋,韩说的这个表态,可真的是很恶心!
这几乎就是胁迫这其他人和他一般表态。
不然,大家就可能要落入‘不忠’的境地。
“光禄勋……”刘屈氂摆摆手,打断了韩说的继续表演:“先别急着说话,还是听听张侍中的想法吧……”
作为马上就要拜相的大臣,刘屈氂对青徐扬的事情,虽然不是很了解。
但他是从涿郡太守升迁为宗正的,有十几年的具体地方行政经验。
是故,刘屈氂很清楚的知道,青州、徐州、扬州的问题,不可能简单的解决。
像韩说这样的,就是在捣乱,就是给制造麻烦了。
刘屈氂对张越没有什么好感,但也没有什么恶感。
总的来说,刘屈氂既不在乎张越有多威风,也不在乎张越载多大跟头。
他追求的只有一个目标——稳定。
现在,这张子重捅破了青徐扬的脓包。
刘屈氂知道,解决问题,才是当前的关键。
而作为始作俑者,那张子重必须承担所有责任。
所以,他目光灼灼,看着张越,拱手道:“还请侍中公为吾等明言:这青州、徐州、扬州,当前的困境,该用什么对策来解决?”
态度是显而易见的——谁搞出来的事情,谁去收拾。
不要指望他帮着想办法,出主意。
那是不可能的!
他刘屈氂也不愿意背这个锅!
张越看着刘屈氂,又看向韩说和其他人,微微一笑,拜道:“好叫诸公知晓,昨夜,下官已经连夜拜访了青州刺史隽不疑、扬州刺史张懋、徐州刺史阳唯……”
“以及齐郡太守王豫、千乘太守刘遂、会稽太守杨德等十余位两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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