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冉冉升起,将阳光洒到辽阔的草原上。
匈奴单于军臣面朝初升的朝阳,跪在自己的王帐之中,对着那个红火的太阳叩首朝拜。
对崇拜原始萨满教的匈奴人来说,天地万物,飞禽走兽,草木昆虫,乃至于没有生命的山陵河流,无一不可成神。
日月星辰,更是匈奴人崇拜的神物。
匈奴单于的全称叫做撑犁孤涂,意为上天之子。
从这个方面来看,匈奴人跟中国的王朝,确实存在那么一些关系。
至少,最起码,单于的称呼,就是山寨的中国皇帝的称呼。
所以,在匈奴,单于朝拜日,夕拜月,其实就跟中国皇帝祭天扫地一般,是统治者向天借力,申明自己君权神授的仪式。
因而,拜日仪式,在匈奴是非常神圣庄严肃穆的事情。
当单于拜日之时,大小贵族、军事领袖及附庸王国、部族的首领,全部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以此表示他们永远臣服和听从单于命令的决心。
作为右谷蠡王,伊稚斜的位置,很靠近军臣所在。
他匍匐在地上,斜眼观察着左右贵族及将领。
这些人,有的是他的敌人,有的是他的盟友,更多的却是,即可能成为敌人,也能成为盟友的******。
这在匈奴,是很正常的事情。
绝大部分的匈奴贵族,都只会追随胜利者,而唾弃失败者。
匈奴的游戏规则,就是赢家通吃,而败者死无葬生之地。
“左大将呼衍当屠,这些天究竟在干什么?”伊稚斜心里,一个疑惑一直挥之不去。
在军臣所以臣子跟心腹之中,伊稚斜最忌惮的就是那只军臣的忠犬,疯狂的呼衍当屠。
这个被匈奴贵族私底下称为‘杂种’的呼衍氏贵族,以其疯狂、残忍跟暴虐。为军臣支起来一张密不透风的保护伞。
伊稚斜很清楚,假如,他不能解决呼衍当屠,那么。政变就没有可能。
这个疯子,会将所有可能的叛乱,统统撕碎。
而且,匈奴内部也没有什么人敢在这个疯子面前发动政变——那跟找死没有区别。
要知道,此人。在过去数年,已经亲手杀死了数百个不服从单于庭或者忤逆单于的贵族、奴隶,将他们的脑袋拧下来,制成了酒器。
匈奴人的性格就像草原上的狼群。
头狼越凶残,狼群越服从,反之亦然。
在呼衍当屠这只军臣的忠犬没死之前,其他贵族跟有野心的人,统统会夹着尾巴做人。
本来,伊稚斜一直密切关注跟注视呼衍当屠的一举一动,甚至设下了陷阱。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这个他的最大绊脚石。
但是,在一个月前,这个从来不离军臣左右,如同军臣的影子的匈奴大贵族,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哪怕是现在,在这神圣的龙城大会的开幕式上,呼衍当屠也不见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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