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在儒家特别是谷梁派的眼里,河东学苑的门徒子弟,已经不能用坏来形容了。
他们就是魔鬼的爪牙,扰乱天下安宁的x因素和可能祸乱世间的罪魁祸。
但,如今,绣衣卫如日中天。
坊间传闻,绣衣卫直接受命天子,握有杀生予夺之权。
各种绣衣卫胁迫、残害和凌辱‘忠良士大夫’的段子满大街飞。
绣衣卫自然不肯坐以待毙,任由他人污蔑自己。
是以,经常会有绣衣卫的官员,登门亲切‘慰问’那些造谣和诽谤自己的儒生。
他们的报复方式,多种多样。
可能是严查你家的户口和土地、商铺作坊。
一旦被他们抓到马脚,你就完蛋了。
如狼似虎的官员,会将你家最后一颗粮食也搬走……
毕竟,如今天下,谁家没有做些违规、违法之事呢?
譬如违反规定,在经商和地主之间自由切换,或者阴蓄奴婢,却不给他们上报,以此逃避算赋。
也有可能是查你的三代亲族为官者的问题,这就更好办了。
几乎就是一查一个准,然后,你家族里的擎天柱就此轰然倒塌……
是以,如今,几乎没有人敢在公开场合,公然的诽谤和攻击绣衣卫。
万一被盯上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嘿……”王承看着对方的模样,哈哈大笑:“子云兄,不要怕嘛……”
对方狠狠的瞪了一眼王承,他知道,在这附近,在这周围,可能潜藏着无数的绣衣卫探子和耳目。
他就算是再恨再讨厌绣衣卫,也不敢公然挑衅这个天子鹰犬组织。
故事里,可是连两千石忠厚大臣,都被这些酷吏和鹰犬折磨的不成人形!
他小胳膊小腿的,哪里顶得住?
“我们走!”这儒生阴沉着脸,一挥袖袍,带着师兄弟们离开。
王承看着他们的背影,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无胆小人!”
其他士子也都点头,道:“师兄不要与这些五蠹一般见识了……”
“这些硕鼠之辈,一直在做着美梦……”王承冷哼着,对自己的师兄弟们道。
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团结和教育的机会。
“当年,此辈就打着企图鸠占鹊巢的主意……”王承冷哼着:“若非吾等反应及时,恐怕先贤的道统,将断绝在我辈之手!”
儒法的那一段蜜月期,生过许多事情。
最终,两个学派毫不犹豫的分道扬镳。
但两个学派的上层,却都对当年的事情讳莫如深。
也就唯有河东学苑,这样推崇申不害思想的派系,才可能将实情和事实告知自己的门徒弟子。
其他人闻言,都是一惊,显然,这是他们第一次听说此事的内幕。
“他们敢?”有人立刻就跳起来,道统,是一个学派的根本。
就像公羊学派,以《公羊春秋传》为根本,做梦都想要吞并《谷梁》等其他春秋经学派,完成大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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