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沈谙之前所想,说是慈善拍卖,其实这就是一个巨大的交际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哪怕是在那个木托盘放一片树叶子,也会被拍出吓人的高价。
等到了雍逢州的那枚领针,直接拍出了全场最高价。
沈谙确信,虽然那枚领针做工精美,上面镶嵌的全是钻石和蓝宝石,但也绝对不值七位数。
这个名利场花钱如流水,金钱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串串数字,可以轻易划去。
那枚领针被一个沈谙不认识的人拍下,他似乎非常高兴,周围的人也尽是恭贺,好像花七位数买了一个跟雍逢州见面说话的机会非常赚。
沈谙觉得有点无聊了,小小地打了个哈欠,“雍先生,什么时候去见那位长辈啊?”
“见?”雍逢州笑了声,“他还不够格让我专门带你见他,只是今天过来有事,他也要参加这场拍卖会,所以顺便带你过来而已。”
沈谙呆了呆,“所以只需要让他看见您身边有我这个人就好了?”
“嗯哼。”
沈谙:“……”
不得不说,雍逢州还真是傲慢啊,即便对方是陆家的长辈,他也觉得把人带来晃一圈,已经是十分给面子了。
沈谙之前还提心吊胆的,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听雍逢州这么一说,她心脏上压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松动了。
这时候台上的女人道:“接下来的拍品……是一只澳白珍珠耳钉,它来自雍先生的女伴,起拍价,一元。”
沈谙连忙回神,如她所料,根本没人认识她,也就没人敢贸然行动,沈谙思索一瞬,出价五块。
雍逢州侧眸看她,“很喜欢,还想买回来?”
沈谙心想那是你的东西,当然得买回来才行,便点了点头。
雍逢州弯起唇角,露出个转瞬而逝的笑意,他刚要吩咐涂柏什么,忽然有人直接出价十万。
沈谙:“?”
神经病吧,谁在哄抬市价啊??
但现场灯光暗淡,放眼看去只见黑漆漆的人头,根本无法分辨究竟是谁出的价。
雍逢州面无表情道:“五十万。”
涂柏会意,立刻叫价。
沈谙张大了嘴。
就如那枚领针虽然很昂贵,但不值七位数的价格,现在这枚耳钉,别说是五十万,就是之前叫的十万也不值啊!
对方就仿佛跟沈谙杠上了似的,这回叫价六十万。
雍逢州轻嗤:“一百万。”
沈谙要晕厥了,她连忙拉住雍逢州的衣袖:“别别别,别叫了!太贵了!”
“不是想要么?”雍逢州淡然道:“难得有你想要的东西,我当然会把它买回来。”
不等沈谙再说话,对面叫出了一百一十万。
雍逢州:“五百万。”
全场寂静。
这价格已经超过雍逢州那枚领针了,直接变成全场最高,不少人都在议论雍逢州的女伴到底是谁,竟然能让他如此一掷千金。
沈谙人都要麻了,她怕死了对面继续叫价,她觉得按照雍逢州的性格,就是把价格叫到八位数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就是这样的疯子。
好在对面不知道是觉得花五百多万买一只珍珠耳钉太傻逼还是跟雍逢州抬杠太作死,偃旗息鼓,最终耳钉被雍逢州以五百万的高价拍下,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