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板理直气壮地进了女更衣室——所幸这会儿没有其他人,否则这会儿应该尖叫声震天了。
乔闻樱换衣服的时候后背拉链把头发卡住了,那么大一撮头发她又舍不得硬扯,万一把拉链扯坏了也是麻烦事,正想找人帮忙呢,就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连忙道:“你好?能我个小忙吗……”
对方脚步一顿,朝她的隔间而来,乔闻樱道:“我的头发卡拉链里了,能麻烦你帮我……唔?!”
她话没能说完,因为对方推开门后不等她看清楚脸,就用力摁住她的后背,将她抵在了墙上,乔闻樱本能地有了危机感:“请问你……”
来人没说话,但拉了拉她被卡住的头发,乔闻樱轻嘶一声:“有点痛……麻烦轻一点。”
那人还是没回答,开始研究怎么将头发和拉链分开。
莫名的,乔闻樱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我待会儿请你喝奶茶吧,你喜欢什么牌子的?”
没有回答。
乔闻樱皱起眉。
哪怕出于基本的礼貌也该回一句吧?
但对方现在在帮她的忙,乔闻樱当然不会苛责她,她想了想,又说:“幸好有你帮忙,今天是周末,外面的人少得可怜,要不是你路过,我可能得打电话叫……”
刚说到这里,她只感觉头发一松,那撮遭苦遭难的头发终于被解救出来了,对方还顺势从背后将她的裙子拉链给拉上了。
“谢……”乔闻樱嘴里才出来一个谢字,紧接着便是浑身一僵。
因为她感觉到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落在了自己光裸的肩胛,那种感觉她其实是熟悉的,跟在岑轶身边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岑轶就喜欢从背后抱住她,将她抵在墙角肆意侵犯。
就好像她是一只被囚禁在牢笼中的宠物,只能任由主人折辱。
……她也的确就是只囚鸟。
“岑轶。”乔闻樱声音颤抖地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真厉害。”岑轶笑了声,“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不是你自己邀请我进来的吗?”
乔闻樱忍了忍,没忍住,“你别告诉我,你是路过女更衣室。”
“当然不是。”岑轶回答得倒是坦诚,“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因为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这个疯子,就为了那么一件莫名其妙的小事,竟然跑来女更衣室堵人,也不怕被人逮住后哐哐两个大耳刮子扇在脸上被骂臭流氓。
啊,岑轶好像的确不怕,他本来就是个流氓混混,只是比起一般的流氓混混,他看起来比较人模狗样罢了,但其实本性没有多大区别。
“你为什么在意这个问题?”乔闻樱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心平气和地问。
岑轶道:“不是在意这个问题,而是你对我的态度,让我很不爽。”
乔闻樱:“我对你什么态度?”
岑轶冷笑道:“看见老子就跑,撞上了也当不认识,好像我是什么病菌……乔闻樱,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吧?你忘了在你活不下去的时候,是谁他妈的救了你吗?”
“救?!”乔闻樱声音颤抖道:“你觉得那是在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