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谙郁闷道:“老师挺好的,就是遇到了一点麻烦事。”
“嗯?”
沈谙正要开口,忽然听见对方一声笑,嗓音轻哑:“看门口。”
“……”沈谙下意识抬头看向门口,正对上雍逢州冷冷清清的双眼。
出门在外他还是比较遵医嘱的,规规矩矩坐在轮椅上,涂柏就站在他身后,对沈谙颔首致意。
沈谙呆住了。
雍逢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哥哥!”陆澄超级开心地扑过去,“太好了!”
雍逢州伸手抵着他额头,将他推开,声音散漫:“好在哪儿,来学校看你又闯出什么祸?”
陆澄撇嘴,“才没有闯祸,我明明是见义勇为。”
“这次我站在陆澄这边。”沈谙小声说:“不过您……怎么会来啊?”
“开完会正好路过这边,原本打算接你们一起回去。”雍逢州道:“但里面好像出了点事?”
钱春娇本想率先发难,却被雍逢州的气势给摄住了,她在脑海里飞速回想自己所见过的权贵中有没有雍逢州这号人物,翻来覆去地想仍旧只有一个结论:没有。
看来这人就是长得比较能唬人罢了。
要他真是什么大佬,王立不至于认不出来。
想到这里,钱春娇的底气又足了,瞥了雍逢州一眼道:“你就是陆澄的监护人吧?”
“是。”好多年没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雍逢州觉得还挺新鲜的。
“正好。”钱春娇道:“我就是知会你一声,不会管孩子那我就帮你管管,这姓陆的小贱种我带回去好好管教一番,保管他以后服服帖帖,你说东他不敢往西。”
听见钱春娇管陆澄叫“姓陆的小贱种”,涂柏面色有了点微妙的变化,他在心里默默地给钱春娇点了根蜡。
“还有。”钱春娇的话还没完,继续道:“这个贱女人,一看就是在男人身上讨生活的,是你包养的小情儿吧?没规没矩的,你到底是你怎么管教的?”
涂柏:“?!”
他在心里给钱春娇点了第二根蜡。
谁知道钱春娇后头还有话说:“你看看你,都坐轮椅了还想着这些事,男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站她旁边的王立脸色一阵变幻。
涂柏:“……”
涂柏觉得不用点蜡了,就算钱春娇早八百年前就已经死了,在她说出这些话后,骨灰都得被掏出来扬了。
雍逢州面色看着倒还正常,并没生气,他甚至像是没听见钱春娇的话,只是问沈谙:“等会儿午饭想吃什么?”
“在外面吃吗?”
“嗯。”
陆澄举手:“要吃炸鸡!炸鸡!”
雍逢州:“问你了吗?”
沈谙举手:“想吃烤肉。”
涂柏立刻道:“我这就定位置。”
钱春娇还是第一次被人无视得这么彻底,暴怒道:“喂!你们听见我说话没有——”
雍逢州终于看向她。
那眼神就像是冰川之中终年不化的坚冰,让人灵魂都颤栗,钱春娇一下子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像是只伸着脖子的鸡般僵在了原地。
雍逢州平静道:“太吵。”
“先让小孩子出去吧。”他语气没什么起伏,“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不适合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