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丞放心,下官敢拿首级担保不假!”闾丘舜卿恭敬行礼,无比诚恳的说道:“下官可以保证,如果奏疏有假,下官愿领欺君之罪!”
刘温叟不动声色的点头,赵光义却是脸色无比铁青的开口,怒喝道:“那个小畜生呢?马上叫他来见我!”
“禀报王爷,大王他已经出去了。”之前向赵光义禀报案情的陈库先开口,小心说道:“大王他今天早上来应了卯以后就出去了,说是有公务要办!”
“马上派人去找,叫他马上来见我!”
赵光义大声怒吼,很明显已经愤怒到了极点,陈库先一听叫苦,忙说道:“王爷恕罪,大王他没说去了那里,开封城又这么大,下官去那里找他?”
“陈御史。”刘温叟接过话头,不动声色的说道:“寻找大王的事,老夫会想办法,你现在马上安排差役去把王昭坐父子请来,剩下的事你就别参与了。”
“谨尊中丞号令,下官马上去办。”陈库先如蒙大赦,赶紧连夜答应,出门时还没忘了无比感激的看了刘温叟一眼——陈库先不傻,当然知道这个案子的干系有多大,刘温叟故意让他和这个案子撇清关系,没有什么强大后台的陈库先自然得感激不尽。
出于愤怒和维护皇室尊严的使命,赵光义理所当然的留在了御史台参与追查此案,结果到了接近正午的时候,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王昭坐父子便被请到了御史台接受审问,赵光义也不客气,公然坐到了御史台的大堂之上,亲自参与审理这个案子。
审问中,刚开始王昭坐父子当然是大喊冤枉,死活不敢认罪,然而很可惜,闾丘舜卿却当堂拿出了他们行贿自己的铁证,同时此前就已经被橇开了嘴巴的大盈仓胥吏和米行伙计也纷纷开口,交代了王昭坐父子盗卖库粮的罪行,王昭坐父子就逐渐开始无言以对,难以招架了。
见火候已到,赵光义突然重重一拍桌子,语带双关的大喝道:“赶紧如实交代,说了实话,本王保你们父子不死,最多只是流放之刑!如果还是冥顽不灵,本王一定让你们人头落地,株连家眷!”
能够捞到监管国库的肥差,王昭坐当然也不是什么善于之辈,马上就明白了赵光义的弦外之音——继续负隅顽抗不仅难逃一死,就连其他的家眷都得受到牵连,但如果实话实说,自己最多只是一个流放之罪,甚至就连流放到那里都可以商量——比方说某个黑矮子,就被从土匪横行的偏僻小县,流放到了富得流油的江州鱼米之乡。
听懂了赵光义的暗示,又考虑到自己的罪名已经坐实,同时幕后大老板赵普也未必会全力搭救自己这个外围成员,王昭坐一咬牙一恒心,还是顿首说道:“王爷饶命,下官愿意如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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