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正面还能与赵军对峙一番,尽管处于劣势。但忽然之间,斜里又杀出来一只赵军,普通的秦军可没有曲长以一敌众的本事,几乎在一瞬间,阵型就被斜里出来的赵军所破,而阵型即破,正面的秦军随即侵入阵中,与斜里的赵军一同完成着对秦军的收割。
武艺、气力稍低的立即被赵军斩杀当场,气力稍足的勐士,眼看着身边的同袍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秦兵明白阵型已不可救,当即便挥舞着手中刀剑向着曲长的方向靠拢。
然而,随着一个个小型阵型的溃散,大批的赵军冲入秦军阵线之中,令各秦兵向曲长靠拢都不可得。
而即便侥幸到达曲长身边,曲长即便再威武,又能护住几人!
阵线动摇,处处被破,秦军自守尚且不足,进攻也越发的无力。
山头之上,司马错眉头微微皱起,显然自己派出这一曲精锐并不能很好地完成自己所交付的探底的任务。但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战场之上赵军默契的配合,让司马错确定了一件事情:赵军的战力远不是这几日所表现的那般不堪。
换言之,赵军一直在保存实力,那么保存实力的目的,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麻痹自己,从而绕道闪击函谷关。
正在司马错笃定赵军的阴谋时,一名探马来报:“禀将军:左右两侧各出现赵军万余骑兵,当时冲吾等而来。”
“各有万骑?”司马错有点不愿意相信,倒不是怕自己被赵军包夹,而是单纯的认为这不应该。
不应该还有这么多兵力,远处军营之中出动的赵军已达万数,后营之中隐隐约约也有赵军活动的踪影,也就是说在赵军营地就有不下两三万人,哪里还有两万骑兵进行包抄呢?
但显然,此时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机,司马错当机立断,传令道:“撤!”
说着,拨转马头,朝着来路一路急尘而去,没有丝毫的留恋之意。
当此时也,赵营中的千余秦军也迎来了他们的最后时刻,数千赵军已经绕到他们的背后发起进攻,两面夹击之下,秦军本就摇摇欲坠的阵线仅在片刻便支离破碎。
被大散的秦兵,一边挥舞手中刀剑,一边向着曲长的位置突围而去,彷佛只要抵达了曲长的附近就能安全一般。
很可惜,在赵军几乎全方位的压制下,曲长就算是三头六臂也自身难保,但秦兵依旧无悔地向着曲长的位置前进。
一路刀光剑影,一路泣血而行。无情的箭失如同暴雨般散落在秦军身边,举起盾牌好不容易躲过头顶的箭雨,却又被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长矛从盾牌的空隙中给捅了个对穿,大口的鲜血瞬间从伤口的破洞流出,紧接着是七窍五官。
士卒怒吼一声,身体向着一边一转,身前的盾牌随之旋转,竟生生地将那刺入身体的长矛拗断。手中长剑一扫,几名赵军随即举盾后撤以躲过秦军临死的疯狂。好容易逼退眼前的赵军,秦军的士卒还未来得及上前两步,又是几杆长矛袭来。
叮叮几声,数柄尖锐的长矛被厚实的长盾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