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这班主任好,那你腿疼不疼?”
“疼死了,都没法走路了!!”
“啊?那你怎么回家的啊!”
“我……”
我摊在床上看了一眼那极其不隔音的板墙,“我走回来的啊,硬走的。”
撒谎了。
事实我其实都没有想到,那连隽居然真叫人等着我,这边我刚放学,手机铃声就响了,人家特有礼貌的问我,“祝小姐,您还有多久能出来?小爷让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小爷这俩字我太耳熟了!
等我一瘸一拐的出去,就看到那黑西装了,认识的,就是当初在病房门口曾经被我的手机说弄懵的其中一位,他还说是连隽特意交代他过来的,就是因为他认识我……
咳咳~
也是,手机那事儿出的的确让人印象深刻!
黑西服带的汤药,熬好后透明封口袋装的,拿出来时还很热呼,他说让我饭后喝,我一寻思回家喝不方便就在他面前干了,不太苦,黑西服还在旁边不停的解释,说是有饴糖,小爷说不会难喝。
本来我喝完就可以回家了,结果那黑西服看我瘸的太厉害,就执意给我送到家门口的巷子前,回去的路上他话不多,我也没多问什么。
下车后我就给连隽去了电话,道谢,结果刚挂连隽又打了过来,许是黑西服说了我腿瘸的事儿,连隽在那头是含沙射影的又磕碜了我一通,我聊得脑门子都麻,末了他还问我,“那汤药你说喝就喝了,就不怕我害你?”
我刚想回话,就看一年轻男人浑身是血的从巷子口晃荡进来了,刺鼻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四处飘散。
当时天暗着,只有我家院子里透出的灯光,我就这么直看着他从我身前而过,头耷拉的很低,走的几步路就跟要散架似得,血还在滴滴答答流个不停。
连隽还在手机的那头问着,“人呢?你在听吗?”
“我在……”
我颤颤的回了两个字,视线还在随着那男人走,隐约感觉到,他边走身上边掉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我去,掉下来的是他的头盖骨,上面除了黏糊糊的浆液外还有头发呢!
这哥们脑袋之前被碾过!!
脚下刚一退,哀嚎声就起来了,巷子里的某一户人家嗷嗷叫着边打着手机边往外冲,“什么!警察同志!你们确定那被撞死的是我儿子吗!你确定吗!!在哪个路口了?!!你再说一遍!!”
“那边是什么声?”
“好像,是有人被撞死了……”
我呆呆的回着连隽的话,视觉各种受到冲击,“那个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家了!!”
太受刺激了!
我放下手机扭头就进了院子,直接跟我妈撞了个满怀,她看着门口往外冲的家人还很疑惑,在这住长了,邻居她都认识,就问人家是怎么了。
那家的老人跑不动,就哭个不停,年轻的又打着手机不停的叫车,场面特别乱的时候有人回我妈的话,说是家里人出了车祸,交警给他们来电话,让去认尸。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
老人家边哭边喊,“我儿子才三十多啊!!”
我没敢多听,想着那个摇晃的男人……疾步跑的就回到了小卧室,咋不是啊,人自己都找回来了……
晚上饭都没怎么吃,没食欲,妈妈注意到了我的腿,我就回是体育课抻到了,简单洗个澡后我就回小屋不停的揉腿,看来这个破啊,还真不止是流血,抽筋也不成啊!
一直到任心打来电话,我这情绪才算是有了个发泄渠道,只不过,连隽的事儿不能说,总见鬼的事儿更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