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做过一件错事,害死了好几个人。
我心里一直都不安生,对方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来的。
你收到这件东西时,我可能不在世了。
把它收好,除非找到可靠的人,否则不能给任何人看。
你自己多多保重!”
楠楠擦了擦眼泪,然后把纸条叠好。
在纸条下面放着一张叠在一起的,发黄的地图一样的东西。
楠楠把它从纸盒里拿出来,展开看了看,原来是一张施工图。
梅霖的眼睛就是一亮,这是医疗所的施工图。
在图纸的中央位置,画着一个红色三角号。
难道王勇留下的地图上的东西,就在施工图上做记号的地方吗?
楠楠看了梅霖一眼,说道,“就是因为它,我父亲才丢掉了性命,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梅霖点点头,楠楠和梅霖一起从宿舍出来,向着医疗所方向赶去。
梅霖手里托着施工图,按照施工图的标识,很仔细的寻找着。
最后确定,标志的位置就在厕所里面。
楠楠说道,“东西就在厕所下面,我们得把它挖开才行。”
现在是白天,医疗所里人很多,这个时候动手容易惹来麻烦。
特别是给梅霖的感觉,六指很可能一直在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所以这件事做得越严密越好。
梅霖拿定主意,跟楠楠说,“地图已经没用了,为了避免泄露秘密,我们得把它烧掉。
晚上我找几个人来干活。”
好。楠楠答应着把地图烧掉,然后回了雷豹队。
梅霖把庞光叫来,让他去劳务市场找几个工人来,晚上在厕所施工。
庞光不解的问,厕所一直都很好用,为什么要把它挖开?
梅霖不好跟他解释,只是跟他说,你照我说的办就行了。
见梅霖不肯说,庞光也不敢多问。
等医疗所的人都下班了,庞光领着五名工人来干活。
其中四人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叔。
梅霖埋怨着庞光,你怎么找了个这么大年纪的人来干活?
庞光很无辜的说,“我找人干活时,他听说我是医疗所的,就主动要跟来。
他说当初修建医疗所时,他就在施工队里,对里面的情况比较熟。”
没想到庞光居然找到了当初参与施工的人。
梅霖赶紧把他叫到一边,然后让其他人去干活。
大叔姓陈,别人都叫他陈叔。
梅霖问他,陈叔,你还记得当时负责施工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陈叔说,“当然记得,他名叫李德全。
就是因为施工时出了事,对他打击很大,之后他就很少接省城的活。”
看来陈叔没有说谎。
梅霖一直很纳闷,工地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李德全会那样自责。
听陈叔提到李德全三个字,楠楠问他,陈叔,当时出了什么事?
陈叔点了一支烟,说道,“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因为它死掉了四个工人。
怕耽误工期,李德全给知道这件事人一些钱,把它隐瞒了下来。
包括死者家属,也只知道他们死于工程事故。
其实真相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这件事藏在陈叔心里好几十年了。
他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把真相告诉梅霖。
他的心里才会觉得舒服一些。
陈叔说道,工程进行得非常顺利,动工前,这个位置上有一栋破败的小楼。
据说原来是个药房,因为年久失修,打算把它拆掉,再重新盖一座小楼。
结果施工时,小楼下面挖出一个洞窟来。
里面黑乎乎的,谁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有人以为挖到了宝贝,李德全找来两个心腹,让他们拿着手电筒,到里面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结果那两个人进去足有半个小时,一直也没出来。
当时围在周围的有十几个人。
李德全又找两个人下去。
他们两个很害怕,不敢下去。
李德全答应给他们很多酬劳,他们才同意。
这次李德全多了个心眼,他找来两根长绳,拴在他们腰上。
并让人在外面拉住绳子,他们两个才向着地道里走去。
地洞很深,斜着向下延伸进去。
绳子放出去有十几丈长,快要到头了。
忽然其中一根绳子猛的绷得笔直,同时一股很大的力气顺着绳子传过来。
抓着绳子的人差点被拉到洞窟里面去。
李德林赶紧招呼人过来帮忙。
四五个人一起拉住绳子,绳子总算是没有脱手。
另一条绳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也没再向着里面伸展。
有人把绳子拉回来,结果发现绑在绳子另一端的人不见了。
绳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断了。
李德全的脸色很难看,他知道,进去的人一定出事了。
他让人拉另一条绳子。
绳子上传来的力气很大,像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着。
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那么大。
大伙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地洞入口。
十几个人一起用力,随着嘭的一声响,大伙觉得绳子上的力量减弱了很多。
有人以为绳子断了。
继续往回拉,有些沉甸甸的,好像绑在绳子上的人还在。
大伙当时都很紧张,绳子被拉出来得越来越长,上面带着血迹。
忽然,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从洞窟里拉了出来。
大伙都吓了一跳。
依稀能看出来,是刚才进洞的那个人。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吞进肚子里,然后又吐了出来似的。
皮肤被消化液腐蚀得破烂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