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早上的海边待一会儿。
而到一楼酒店大堂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了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搬运一沓沓的观影手册。
见状,他走上前去拿了一本。
这些对于入住这间酒店的参展来宾而言,都是免费的。
拿过来一本后,他直接走到了酒店门口的垃圾桶旁,点了一颗烟。
抽烟的功夫,足够他把这个册子给阅读了个大概了。
戛纳的宣传海报之类的不提,许鑫刚翻到第一页后,就发现了与往届的不同来。
它的展映规则更改了。
以前的戛纳是影片分别排序,比如12号开幕当天它放《暴裂无声》第一场,接着会把第二场、第三场的上映信息写出来,在几号,几点,xx影院播放之类的,写的很清楚,方便感兴趣的人去看。
但这一届不同。
它改成了固定天数展映。
也就是说,一部电影,只在这一天上映。
并且是按照正常的放映流程在走。
2小时一场。
8点放完,10点、12点放映这种。
这规则谈不上好与坏。
实际上只要来参加电影节的人,把自己感兴趣的电影看完自然不会是什么问题。
在看完了规则的更改后,他就往后翻。
12日日程安排:开幕式,《摩纳哥王妃》、《透纳先生》、《群鸟之悲》、《暴裂无声》展映。
而《摩纳哥王妃》则是开幕影片。
《暴裂无声》也被安排到了第一天?
行吧。
意思只有明天一天能看,后面几天就没《暴裂》啥事了……
这安排的就挺尴尬的,因为他之前并不知道戛纳更改规则的事宜。
也就是说他除了明天一天以外,其他时间在戛纳其实也就没啥事情了?
陆陆续续把册子上关于各个电影的展映信息看完后,烟也抽完了,他拿着册子掉头往回走。
来到了餐厅开始吃早餐。
一边吃早餐,一边琢磨这个电影节时间该怎么安排。
这时,他就听到了一声:
“许导!”
抬头一看,发现钟长友也起来了。
他打了个招呼,等对方拿了个餐盘挑选了一些食物后,坐到了桌前。
“睡的咋样?”
听到他的话,钟长友无语的摇了摇头:
“根本睡不着,时差调的很差,快4点时候才睡着,根本睡不踏实。”
“正常,今天忙一天,晚上早点睡,明天基本就正常了。”
“嗯……”
钟长友应了一声后,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观影手册那。
“许导下楼拿的?”
“对啊。”
“我看看……”
他拿了过来,可看完规则的更改后,露出了和许鑫之前差不多的表情:
“规则改了?咱们得电影就放一天?”
“嗯。不过我看上面没有一种单元,它们应该还是跟着展映规则走。”
“这……”
钟长友的眉头皱了起来:
“就一天时间,能行么?好多片商都是习惯在电影节开幕之后就过来。第一天人多,他们也不愿意挤。这要是赶不上……恐怕会拖延《暴裂》的售卖进度啊。”
他说的话确实是一种担忧。
不过和许鑫的关系不大。
《暴裂》能登陆多少个国家,或者被买断成dVd,他从来都不操心。
反正也没多少钱。
也不是钱的事情。
他只是个导演,片子能不能卖出去,那是厂里琢磨的事情嘛。
能者多劳。
不过看得出来,钟长友确实挺发愁。
戛纳作为全球最大的艺术片交易市场,每年的这时候,无数电影都会被摆上货架,等待片商们的选购。
这规则一更改……不仅仅《暴裂》会受影响,其他电影肯定也会。
但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戛纳的管理层。
也没什么办法。
只能这样。
俩人聊着这些事情吃完了早餐,许鑫留下了电影册子,直接就出了酒店。
清晨的阳光下,马路对面的海滩有种散发着蓬勃生命力的欣欣向荣。
光是看一眼,就足以喜欢上了。
他躺在一把沙滩椅上,开始享受清晨和煦的风。
周围和他一样想法的人其实也不少。
当然了,这种“不少”也仅限于早上。
要真和中午头或者黄昏时来比较,早晨的海滩这些人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而就在他躺的惬意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喊他:
“歌德·许导演?”
“……?”
许鑫下意识睁眼。
果不其然,一个外国友人。
也只有外国认才会喊他“GoLd”,国内的网友一般都喊许狗。
甚至不愿意尊称他一声许导。
而喊他名字的这个外国友人,是个岁数大概在40岁左右,有些谢顶的哥们。
能看出来,年轻时候肯定挺帅。
现在哪怕头发没了,也有种老帅哥的风范。
而就在许鑫纳闷这人是谁的时候,对方笑着走了过来,自我介绍:
“你好,导演先生。我是马丁·麦克多纳,同样是一名导演。”
(说下,明天是孩子的幼儿园建校十周年庆典。上午要去参观学校,下午孩子们有演出……我儿子在演出里演一棵树。是的,你没看错,就是一棵树。然后……作为演出的孩子的家长,我是明天下午演出维持秩序的“志愿者”之一。
明天白天肯定没空码字了,下午演出完回家,我看状态。能写肯定写,但如果写不出来,请各位允许我鸽一天。
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