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曹文廉的神色微变,只是短短几句话便给曹家扣上了两个大帽子,这让曹文廉对陆宴清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
“哼,我身为当朝从四品官员如何不知?明明是你假借查案为由出手打人、强闯民宅?别以为我不知道!”
曹文廉也不是吃素的,又将这些帽子反扣给了陆宴清。
“哦?何以见得?”陆宴清好奇询问。
“自然是我府中的下人告诉我的。”
在自己的地盘,是黑是白自然是曹文廉说了算,更何况他上面还有关系,仅凭这小小的县衙捕快若想撬动曹家,简直是痴心妄想。
虽说陆宴清的身后站着自己的老冤家邓辽,但曹文廉可对她丝毫不惧;曹文廉之所以对其置若罔闻,就是在无视他。
“小子不才,乃是渝溪书院执教,对儒术精通一二,事情究竟如何一验便知,仅凭曹大人您这一张嘴还不能搬到是非。”
看着陆宴清手中的令牌,曹文廉心中骇然,他虽对渝溪书院那伙人嗤之以鼻,但当今朝堂一大半都是渝溪书院出身的学子。
他们在朝中虽然勾心斗角,可一旦涉及渝溪书院之事就会变得异常团结,这可不容小觑。
曹文廉被陆宴清气的咬牙切齿,没想到这青年竟是渝溪书院的执教。
能在这般年纪便成为渝溪书院的执教,其儒学功底可见一斑,定是渝溪书院重点培养对象,曹文廉不得不为之顾虑。
见曹文廉半响说不出话来,陆宴清也懒得与他墨迹,直接进入正题道:“曹大人,此事稍候再算也不迟,还请令媛出来配合调查。”
听到这话,曹文廉眉头一皱,他本以为邓辽是来找自己算账的,怎么就扯到了自己女儿头上?
“我女儿与你们的案子有何关系?”曹文廉很是不解。
陆宴清虽不知曹文廉是否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既然要让曹文廉的女儿配合调查,案情还是要告知于他的。
随后,陆宴清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这让曹文廉的心中大为骇然;他女儿在案发当天确实不在家中,而曹府中也确实有能操控鬼怪的门客。
知女莫若父,曹文廉对于自己女儿的脾性还是十分了解的,此事极有可能是自家女儿所为!
“还请曹大人让令媛出来配合调查。”
看着曹文廉脸上的神情,陆宴清心里已经有了底,出声继续催促道。
曹文廉沉默不语,倘若此时将女儿交出,那根本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自己的女儿定会被抓入大牢,说不定还会被处以极刑。
“曹文廉,你是做贼心虚了吗?为何迟迟不叫你女儿出来接受审问?”
邓辽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怒气冲冲的朝着曹文廉质问道。
曹文廉与邓辽两人虽是冤家,但却只敢在背后偷偷恶心对方,不敢将其搬到台面上来。
而现如今邓辽的女儿受辱,其幕后黑手极有可能便是自家女儿,邓辽显然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不计后果了,这局面并非是曹文廉想要看到的。
更何况曹文廉自知理亏,倘若事情闹大倒台的大概率是自己,这让曹文廉心中暗暗懊悔,是自己对女儿的管教太过宽松了。
就在曹文廉束手无策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只见京兆府的官差涌入曹府,将陆宴清几人团团围住。
“官爷,就是他们几个强闯曹府,无故伤人,快把他们抓起来!”
那门童冲着陆宴清几人大吼道,陆宴清见状神情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