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宴清与晋侯成不禁眉头一皱。
看来朱洪明的那部分记忆尚未恢复,那只能根据朱洪明所说的线索推断钱范的所在了。
陆宴清与晋侯成对视了一眼,两人显然是想到一块去了。
既然从朱洪明这问不出什么,那就没有把这三人留在这的必要了,只听晋侯成下令道:“将这三人押回去严加看守!”
“是!”
不良人一拥而上,将朱洪明三人押了出去。
一时间,房内就只剩下了陆宴清、晋侯成、以及还在昏睡的妓女。
晋侯成显然是把这妓女该如何处置给忘了,所以才没让不良人将这妓女给架出去。
有这妓女在显然并不方便陆宴清与晋侯成再次寻找钱范,于是陆宴清便朝着晋侯成出声询问道:“头儿,这妓女该怎么办?有些不方便吧?”
“你把她架出去即可。”晋侯成沉声道,随即装作一副认真的神情,开始在房内搜寻起来。
陆宴清瘪了瘪嘴不禁苦笑连连,但毕竟晋侯成是自己的上司,陆宴清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走到了床边,将那春光乍现的妓女用被子给裹好,然后抱了出去。
好在这房内的烛火略显昏暗,陆宴清看的并不是太仔细,否则定会露出窘态。
抱着这妓女出了房门,陆宴清将其安置到了一旁的空房之中,倘若直接把她丢到过道里恐怕有些不太好。
回到房内,只见周围已被晋侯成全都翻找了一边,看着晋侯成那紧皱的眉头显然并无收获。
“宴清,这房里我都翻遍了,想来朱洪明并未将钱范放在房内。”晋侯成沉声道。
陆宴清闻言并没有应话,而是陷入了思索之中,相较于直接行动而言,陆宴清更喜欢在行动前先动动脑子。
朱洪明在房中的一举一动皆在陆宴清的监视之中,但他却并未对那妓女提及什么,显然朱洪明还并未将钱范的所在之处告知妓女。
可朱洪明自己也并不知道那钱范的所在之处,所以在清晨之前朱洪明定然有办法记起那钱范的所在之处,然后将钱范的位置告知妓女,由妓女告知朱恒与那孟赞国人。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这房内有能唤醒朱洪明那部分记忆的东西,所以出发点还是应在这房中。
而朱洪明也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只能在看到后才能有所联想,想来朱洪明在被删除记忆之前定是对自己做了大量的心理暗示。
陆宴清之所以说儒术是遮蔽记忆,就是因为它并不能完全使那部分记忆遗忘,强烈的心理暗示确实能勾起那部分被删除的记忆。
朱洪明在不良人走后便匆匆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在抽屉的夹缝中找到了那能够勾起自己记忆的纸条,想来不良人离开朱府就是朱洪明对自己的心理暗示。
想到这,陆宴清思绪一转,开始思索起朱洪明对自己的心理暗示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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