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文碑前的众学士跟夫子们,此刻呆呆的看着碑文上的那首诗。
郑知秋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水,他哭着笑道:“我郑知秋何德何能啊?这两首铭碑之诗,可让我平洲书院传世千年,流芳百世啊!呜呜……”
郑知秋掩面大哭了起来。
那些夫子也一个个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眼眶泛红,内心早已经被悔恨所替代。
林亦以一己之力,将平洲书院抬入镇国圣院,从今往后……他们的名字也将会出现在圣院的夫子名列当中。
被后世所传唱。
而他们刚才却对林亦各种羞辱与质疑,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这个没有文道功名的九品读书人。
“林亦,老朽不识人杰真龙,老眼昏花,愧对天地恩师,更有愧于你,在此请受老朽一拜!”
这时,一个夫子神色肃穆地拍了拍袖袍,撩起儒袍下摆,朝着九十度弯腰,揖礼道:“今后老朽在你面前,不会以夫子自称,若你文道有困惑的地方,老朽愿倾尽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林亦,请受老朽一拜!”
“请受老朽一拜!”
“……”
平洲书院山脚下,除了瘫在地上的张妙云外,其他六个夫子齐齐朝着林亦躬身揖礼。
从此不再以夫子自称。
“夫子!”
“夫子……”
众学士震惊地看着夫子,心神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一些学士也后悔不已。
林亦淡漠地看了眼这些夫子,道:“受之不起!”
说着。
他看向那群瑟瑟发抖的书院学士,淡漠道:“还有谁不服的?”
哗!
众学士哗然,一个个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根本不敢直视林亦的眼睛。
哪怕他们的修为比林亦高,也提不起胆量。
“服……我服了!”
“我也服了!”
“服!”
一些学士已经服了。
甚至是心服口服。
实在是林亦的这首诗,不仅才高六斗,达到才气鸣州的地步,还让书院文钟炸裂了。
更可怕的是,诗的内容,无不体现出,林亦对他们的一种嘲讽。
谁有不平事,意思是:谁有不服的,尽管站出来。
就现在这情况,谁敢站出来?
林亦点头,扭头看向李文博:“你服不服?”
郑知秋向林亦介绍道:“林亦,这是陈浩然,是本院长的嫡传大弟子!”
“见过浩然兄!”
林亦抱拳。
“客气!”
陈浩然打了个哈欠,随意瞄了眼林亦,便看向郑知秋道:“院长,还有其他事没?没事的话,我去补个觉……”
“你……”
郑知秋气的吹胡子瞪眼,斥道:“你这作息一定要改过来,哪有读书人晚上读书的?”
“恩,下次一定!”
陈浩然答应了下来,咧开嘴笑了笑。
郑知秋似乎拿他没办法,继续道:“浩然,今后林亦就在院中住下了,你要多照顾下他,明白吗?”
陈浩然上下打量起了林亦,道:“院长新收的弟子?长的倒是不错,不过这么大年纪还没有秀才功名,没什么前途啊!”
林亦笑道:“自然不及浩然兄!”
陈浩然点头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就在这住下吧!不过我白天睡觉,你最好别打扰……”
“行!”
林亦点头。
他来平洲书院的目的,本就是修炼文术,然后参加考试获得文道功名。
自然没兴趣打扰陈浩然的作息。
郑知秋松了口气,就怕陈浩然不答应。
但整个书院,就陈浩然的院子跟方晴雪的院子最舒适。
总不能,让林亦去跟方晴雪住吧?
传出去,名声不好。
郑知秋对林亦道:“那你就在这跟陈浩然住着,苏先生跟陈晋北住一个院子,距离也不远!”
“对了,南湘府不久就要举行乡试,除了文考外,还会考一些简单的文术,这段时间你就修炼几个好上手的文术,争取考个解元回来,哈哈哈……”
郑知秋心情大好,仿佛林亦已经成为乡试第一名了一样。
陈浩然愣了一下。
解元?
就这个新来的小子?看着也不像!
“小亦,好好读书修行,争取考个好功名!”
苏怀志叮嘱一番林亦,便跟着陈晋北和郑知秋离开了院子。
……
“林亦是吧?”
陈浩然一副肾虚的样子,认真地打量着林亦,神秘兮兮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院长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