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刚碰上放鸡的爷爷回来。旷德军把物什一样样从车上御下来,同时对旷宜斌说:“爷爷,你不用生火了。我买了菜,米,灶具,等下我们爷俩一起吃饭。”
刚才德保说德军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可是转眼又见他置办了几千元货物回家。
旷宜斌有点生气,说:“德军啊,挣钱不容易,要省着点花。欠人家的债有钱的话,一定要还上,懒帐可不行。”
旷德军说:“爷爷,我没欠外人一分钱呀。化的都是自己挣开的钱。”爷爷不知又听谁说的,认为自己这次出事故负伤,一定是负债累累。
费了半天口唇,爷俩在饭桌上聊了许久,最终旷宜斌才相信,孙子这次回来,没有村里人说的这么惨。
爷爷在饭桌上喝了一点小酒,有点泛困,旷德军烧了一点热水,让他洗刷后就去上床睡了。
旷德军见二叔在院中乘凉,就端了把椅子,坐到旁边。
“我买了瓶酒,二叔,喝一杯怎样?”他试探着问。刚才二叔看见他跟旷宜斌爷俩在屋内喝酒吃肉,脸马上别过一边。
老头就是个累赘,巴结他有屁用,看来这小子跌坏脑子,脑子不灵光了。
旷德军端来几喋下酒菜,把躲在闺房的旷德生也叫了出来。
旷修昌内心正在嘀咕呢,村里都说这小子有多惨,看来也不尽然,这又是电动车,又是灶具,电视机之类,简单没有五千下不了台。
“德军啊,看样子是挣了钱回家的,干嘛又不继续在外面干下去呢?”旷修昌阴阳怪调的说。
“负了伤,有一段时间可能都干不了重活,外面开支大,不如回家休养。不过,说实话,这次大难不死,都再不想出外打工了。俗话说,远走不如近爬,这次回来就不准备出去,以后就在家种那几亩薄田。”旷德军逐渐把话题引到点子上。
前几年,由于他长年在外打工,属于他的丰窝里几亩沃田,还有一口鱼塘。二叔说:“荒芜了可惜,我替你耕种吧。”便把田要去耕种,旷德军当时也没反对。这次,他想把田要回来,自已种。
“德军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讲道理,”旷德生一口把杯中酒喝干,梗着脖子说:“当初,你那几亩田一点基肥都没有,种一季稻谷也收不了几斤,是我两父子化了几年时间慢慢改良过来的。那鱼塘也是,当时只养田螺,现在堤坝加固,塘泥施肥,可以养鱼挣钱了,你一句话,就想拿回去。”
“可是,那塘和田确实是我的吧,当初说给你家种,我二话没说。我的田,鱼塘给你种养,我收过你一粒稻谷没有,难不成给你种几年,就成你的吧。”旷德军有点恼火,我寸土都没有,我喝西北风去,我!
三个男人说得不欢而散,旷德军回到自家房子,将新买的电视接上天线,图像有点不稳,他爬上房顶,发现楼顶上锅盖样的电视接收器,已经移到了旷德生的房顶上。
家里本来有一台小尺寸的电视机,出港东打工前,他把电视机移到了爷爷房间,帮他接上天线,并且手把手教会了老人怎样换台,怎样收看电话。
农村离县城乡镇远,村里人买了电视都是在屋顶装一个锅盖接收器。而如今,自己房顶的接收器移到了别人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