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在医院中。单是从铁窗和防弹玻璃,我就能判断出来,还在监狱中。此时正午刚过,阳光温暖且不刺眼,尤其是透过厚重的玻璃打进来,让整个房间又亮又白。
病房内除了我,只有一名医生,正背对着,好像在调试着什么药剂。他转过身,拿着一个针筒,对着阳光弹了弹,将里面的气泡都打出来,向我走来。
我浑身无力,就连眼皮都是勉强抬起的,自然无法跟他对话。而他似乎也不想跟我对话,只是撸起我的袖子,用酒精棉擦了擦。我感觉很凉,接着就一阵刺痛,随着憋胀感,药液被一点点推入静脉。
我感觉这是一种麻醉药液,没过多久,我又昏沉睡去。我极力想摆脱这种困倦,但却无法用精神抵抗药物。我想说些话,想问问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可最终还是失去了意识。
为了确定神秘人是不是在帮我,也为了逼他站出来,我用自杀来刺激他。如果他真的想帮我,真的不想让我受到伤害,一定会站出来。
为此,我极力回忆跟刘语在一起时讨论的人体构造问题。那时候我是想要知道如何才能更快更致命的解决对手。而现在,我是要极力躲开那些致命的器官,确保自己在不死的情况下,造成自杀的假象。
虽然我自问作了很多准备,可在真正行动时,我还是出错了,差点真的将自己杀死。我愚蠢的戳中了动脉,这根距离心脏如此近的动脉,一但被戳开,在一分钟内就足以喷射致命的出血量。
不过好在我没死,他们的止血及时且有效,让出血在控制的范围内。等我再次醒来时,身体已经不像上次那么无力,我又看到了又白又亮的光以及那个带着白口罩的医生。
他依旧拿着一根针管,正对着阳光用手指弹击,把那些白沫全都弹出来。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他是谁,也有足够力气说话。
虽然他带着口罩,遮着大半张脸,但不看脸我都能认得他是谁,因为他的手指太特殊了,只有四根。
不是后天切断那种,而是一种典型的缺指畸形,就像长着六根手指的人一样。在金三角长着四根手指,且跟我联系紧密的人,只有一个:南老鼠。
“小南呢?”南老鼠第一句问道。
我想有很多重要的问题和困难要说、要解释,实在没想到见面的第一句,落在一个人的生死上。
“去世了!”我道。
“哦!”南老鼠轻轻哦了声,并没有任何感情,随即道:“为什么要自杀?”
我笑道:“不自杀你怎么会站出来?”
“你就只是为了勾我出来?”南老鼠惊讶道。
“没错!”我道:“勾你出来,看你是敌是友,看还有没活下去的希望。”
“这种办法也太惨烈了!”南老鼠道:“万一失手了呢?万一不是我呢?并不是一个要帮助你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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