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八成是刚刚沉浸在了自我的世界中,没能听到周围人的呼唤吧。
像是被下了名为‘自我暗示’的催眠一样。
胖子剑豪帅气地收起了木刀,将其跨在腰间,但因为他的身材看起来却多少有些滑稽。
要谈及为何会在宝贵的午休期间,跟这个家伙在这里闲聊的话。
那就是那个了吧,一旦有材木座就必定会绑定出现的话题。
“八幡呦,你对我小说的选题是如何看的。”
不同于对待他人,在面对名为比企谷八幡的学生时,材木座总是如此的坦率。
闻言,我不禁叹了口气。
在经过了上一次游戏部的教训之后,这家伙依然没有放弃成为轻小说家的想法。
该说这个人顽固不化呢,还是说他富有坚持精神呢。
但无论怎么说,这家伙唯有烦人这一点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没什么看法,太逊了,赶紧换个方向吧。”
“什么!”
越过如遭雷击的材木座,我的视线望向了人声鼎沸的操场。
不过我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那些在操场里‘呼哈呼哈’互相呐喊着的男男女女们,而是看向了从我跟材木座身旁走过的一群身穿柔道服、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的柔道社社员们。
“喂,八幡,他们应该就是...”
“啊,是我们体育课上被老师当成工具驱使的可怜人。”
我推开材木座放在我肩上的那张大脸,视线却止不住地向着那几个柔道社员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那人看去。
那人体型宽广,外形上看起来好像是一颗土豆。
这人正是负责跟我对练的柔道部成员。
只不过因为我是初学者的缘故,这些天来一直都被老师命令着练习‘受身’。
‘受身’听起来高大上,但其实不过就是研究挨打的时候如何少受点伤的招式罢了。
这些天里我一直沉浸在被摔到地面上的疼痛中,根本无暇去询问这位部员的姓名。
不过这只是借口罢了,正常来说,即便我没有挨揍,我也不会主动去询问他人的姓名。
要说为什么,那就涉及到我国中时期记忆力超群的故事了。
在刚刚入学的那一天起,我就将全班同学的姓名给记了下来。
但当我自信满满地说给其余人听时,换来的却是‘哇,这个好恶心啊。’的悲惨回忆。
所以从那一天起,我便开始不再发挥我那超常的记忆力,而是选择了故意遗忘他们。
而且这么做不觉得很酷吗。
‘不是他们孤立了我,而是我孤立了他们’之类的。
“他们这些体育系的社团真是遭罪啊,不仅平日里要训练,就连选修课都要被老师拿来使唤。”
或许是同为被使唤的命运引起了材木座的共鸣,他看着土豆部员远去的背影,简直就要当场流泪。
喂,你控制一下,万一被人看见还以为是我把你弄哭了的。
那可跟买mAx咖啡却发现没有,而购置了一罐黑色的苦咖啡一样糟糕透顶啊。
“叮~当~”
所幸,教学楼传来了上课的声音,将材木座从无尽的自我悲伤中拉了出来。
“我回去了。”
为了避免被人看见跟材木座一起回去的身影,我选择了毫无义气地抛下他,独自一人返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