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来,走到自己的助手身边,伸出手来点了点助手空空如也的胸膛。和其他能征善战的集团军不太一样,那些集团军的士兵胸膛上一般都挂满了闪亮的勋章。他一边点着助手的胸膛,一边似乎很缅怀那些过去的岁月:“元首说,遥远的中国有一句名言,叫‘咬人的狗不叫’。当我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我就把自己当成了一条元首的狗,一条会咬人的狗!为了德意志的复兴,为了德国成为最强大的国家,我愿意站在阿卡多的前面,不叫,但是谁拦路,我就咬死谁!”
“现在明白了?作为f集团军的司令官,我可不是靠拍马屁才坐上这个位置的。元首需要的不是摇尾乞怜的爱犬,而是一条能咬人的狗。”克卢格眯起眼睛说道:“今天,我们就出去咬人!最晚一年之内,我就让你们那空空荡荡的胸膛上,挂满令人羡慕的勋章!”
“将军!”不知道因为什么,在克卢格手下干了3年的助手觉得自己的嗓子里横了一个东西。他的几个前任都把在f集团军担任职务作为自己高升的踏板,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总是带着矮人一等的卑微。整个f集团军就好像是第三帝国陆军的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只是一个政府机构而非是一个作战的单位。
但是这些人都忘了一个事实,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即便是没有经过什么像样的战事,但是克卢格的训练一直广受其他集团军的好评,从f集团军走出去的军官和士兵都被其他集团军视为珍贵的人才。而克卢格本人,钻研步兵与炮兵协同整整十年,是德军中少有的步兵进攻战术大师。
只是在德国装甲部队光芒万丈的时间里,德国步兵只是扮演着帮衬的角色。即便是精锐的掷弹兵都只是坦克的配角,何况是传统步兵这种没有什么特色的单位。克卢格最拿手的步兵进攻在装甲突击面前显得可有可无,而他的名声也被一大群战功彪炳的装甲指挥官掩盖。
“军队里叫我元首派,我也承认我是被元首一路提拔到现在这个位置上的。”克卢格一边说话,一边穿上了大衣,带上了皮手套,然后走到了门口的位置,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回头看向了还愣在那里的助手,最后说道:“可是,军队里的元首派不少,隆美尔、古德里安、雷德尔、凯瑟琳、狄克、邓尼茨……连吕特晏斯都能算半个。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么多人都那么厉害,为什么里面就多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克卢格?”
说完,他就带着卫兵上了已经等在门口的那辆装甲指挥车,同一时刻,德军战线中部,一直不动如山的f集团军开始运动起来。
远在狼穴的阿卡多正笑着面对一干传统派陆军将领,摇晃着手里装满红酒高脚杯,他眯着眼睛看着一群面红耳赤的将军们,最终开口说道:“叫人家元首派?羡慕了?现在才知道,我阿卡多?鲁道夫看中的人,哪个不是独当一面的将军?”
1939年1月10日,克卢格麾下f集团军出人意料的精锐尽出,与苏联名将科涅夫指挥的近卫第一方面军鏖战14个小时,战而胜之,进2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