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串都快十点了,大家各回各家,解南华叫来司机,带我们回家。
我一回去,简单洗把脸就睡了,正睡的香,突然来了电话。我看不见东西,也不知道几点了,摸索着把手机拿来,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麻杆的哭声:“老菊,坏菜了,救救我啊。”
“咋了?”我还没睡醒,咂咂嘴说。
麻杆哭着说:“今早睡着睡着,我寻思起来尿尿,怎么也没起来,这才发现下半身不好用了,腿控制不了,我……瘫了。”
我一下清醒:“咋回事?你瘫了?”
“我能跟你开这个玩笑吗?”麻杆哭的这个厉害,听声音还真不是玩笑。
我赶紧道:“你冷静点,很可能是酒喝多了,神经中枢酒精中毒。”我很久以前听说过类似的事,有个东北酒蒙子喝多了酒,第二天中风,嘴歪眼斜,两条腿不会走路。送到医院一检查,说是酒精中毒神经中枢破坏什么的,就是说大脑控制身体的管道遭到破坏了,命令下达不下去。
“那怎么办啊?”麻杆哭着说:“往常我自己都能喝两箱啤的,昨晚喝了还不到半箱,跟喝白开水似的,怎么就中毒了。”
“寸劲呗。”我说:“你这样,赶紧打120,叫救护车,先到医院查查再说。”
“行吧,我给土哥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带我去。你眼不方便就这样吧。”麻杆垂头丧气地说,这小子还行,还知道替我着想。
我这边刚挂电话,听到轮椅声音,解南华从里屋出来,问怎么了。
我把麻杆的事说了一遍,解南华沉吟片刻说:“我觉得这事跟君君有关系。”
我猛然醒悟,姚君君昨天气势汹汹离开,临走前说麻杆就等着倒霉吧。
真要是这个女孩干的,我对她的印象顿时一落千丈,麻杆扔你的人偶,又出言不逊,是不应该,你报复不要紧,选个适当的方式,好家伙上来就让他瘫痪,出手未免过于狠辣。
我撇撇嘴:“南华,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真要是她干的,这女人可不咋的,你以后要少沾她的边。”
解南华轻声笑笑,没继续这个话题:“麻杆和小陈那边,你多盯着点吧,都是你的朋友。这两天我有时间去趟慈悲寺,和圆通商讨一下鬼眼精灵的事,毕竟它已经现身了。”
我心里郁闷,鬼眼精灵抓不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光明。
解南华简单做了些些小菜,热了热豆浆,他扶着我到桌前吃饭,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互相帮助。
正吃着,来了电话,是王庸来的,他气喘吁吁:“我们在医院呢现在,麻杆的事你知道了吧,他现在瘫了,到医院查了一圈,暂时还没查出问题,一会儿还要做脑部CT,我跟你打个招呼,这次可能麻烦大了。麻杆真要瘫了怎么办?”
我有种预感,解南华说的应该是对的,这事跟姚君君有关系。
我对这个女孩,真的有一种曹操当年对杨修的态度,愈来愈心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