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圭没好气的弹了小家伙脑门一下,“你个臭小子,你爷爷和奶奶好着呢,你非把他们往山头上说,这要让你奶奶听到了,非揍你小屁股不可。”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爷爷咱们是直接到雷州府登船回去,还是从陆路上走回去!”
教训了一下口无遮拦的小家伙,朱瞻圭便询问老爷子,打算怎么回去?
老爷子看着山水,眼睛眯了眯。
“不走海路,走陆路回去,有些地方我好久没去了,再不熘达一圈,一些人就该以为我死了。”
朱瞻圭心里一乐。
老爷子这头老虎,是打算巡视巡视领地了。
不过也确实该巡视了。
老爷子出海这两年,藩王可是小动作不断,经常搞东搞西胡作非为。
今年4月份,一个藩王因为作死,被老爷子直接下令废除了王位,贬为了庶民。
在这些不安分的王爷中,宁王朱权更是其中的翘楚,前段时间,大明流传的老爷子在海外驾崩的消息,就是这家伙大嘴巴传出去的。
这个消息搞得朝廷焦头烂额,后来还是以老爷子的名义,下达了圣旨通告了天下,才摆平了这件事。
为此老爷子气的够呛,当时宁王要是在他面前,朱瞻圭估计,老爷子能活活的掐死这个亲爱的十七弟。
一行人在戛里并没有多停留,顺着新修的官道,直往云南府而去。
到了那里停留了两天,老爷子接见了一下于谦和这里的布政使,夸奖了一下两人的功绩,询问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等确认土司头人已经被摆平,云贵两地彻底的归朝廷管后,满意的连连点头。
云南贵州土司之患被摆平,也算是解决了老爷子的一件心头事。
以后这里,朝廷就不需要再为这些土司头人们操心了,更不用担心随时爆发的叛乱。
在云南待了两天,留下了防备乌思藏都司的兵力后,一行直奔江西南昌府而去。
老爷子打算在那里,跟自己的十七弟好好亲热一番,报答一下他四处宣传自己驾崩的恩情。
“快快快,都收拾利索点,那里都给我打扫干净,黄土铺好路没有,后厨那边通知好了,这边一招呼就准备上菜!”
南昌宁王府。
府里的管家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不停地招呼着下人忙这忙那。
坐在大厅的宁王一家子,却是一个个愁眉苦脸。
“爹,你说你是碎这个嘴子干的,现在倒好四伯来了,估计是找你前段时间,四处说他驾崩的麻烦的!”
宁王的大儿子,一脸苦涩的看着发愁的老爹,忍不住埋怨了一声。
宁王没好气的白了大儿子一眼。
“当时那种情况,我能不瞎想吗!再说了,我只说了他千万别是驾崩了,可没说他已经死了,那是别人听差了,关我什么事!”
宁王的几个儿子瞬间无语。
你都这样说了,别人能不乱想吗?
“唉!”
一群人齐齐叹气。
“王爷王爷,皇上的车架午时就到,陈布政使邀请您去一起迎接!”
宁王心里一哆嗦。
唉,该来的终究来了,朱老四是直奔自己过来的,躲是躲不过的。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就不信了,朱棣那个老家伙能砍了他。
大不了就一顿胖揍,又不是没挨过那老家伙的打。
南昌城外人声鼎沸,无数百姓伸着脖子往路的尽头看去。
在人群的最前面,布政司的下属官员,正在交代着群众演员们,待会表演时候的情绪和礼仪。
自打卢鑫这家伙当了礼部尚书,他从朱瞻圭那里学的那一套,就加入了迎接皇帝的礼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