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敢奢望这么多。”若瑟夫礼貌的微微颔首:
“只要您离开监狱,我就保证绝不伤害您这位同僚的一根寒毛。”
“真的吗,就这?”阿列克谢显得很诧异:
“真不需要我做别的?”
“不麻烦的话,可以替我向安森·巴赫准将带个口信。”
死死拽着法比安的衣领,若瑟夫的眼睛微微眯起:“告诉他,我只是生活所迫,绝对无意与他为敌——克雷西家族在新世界根基并非那么容易被触动的,最好还是不要与他们作对。”
这番话若瑟夫是发自内心的真心实意,虽然也并未指望对方能够相信。
但阿列克谢却像是真的听进去了,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我同意。”
“哦?”
若瑟夫很意外。
“真的,事实上我也这么觉得——与其和你们这么没完没了的斗下去,不如携手合作。”阿列克谢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认真:“你知道,就是…双赢什么的。”
“但不幸的是,我们那位准将大人他…嘶,是个很偏执的人,认定了什么就拐不过弯来,像我这种下属的建议,他一般表面很尊重,心底是不当回事的。”
“所以与其让我代替传话,不如你直接和总司令本人聊聊,如何?”
在说到最后一句的瞬间,阿列克谢就像是笑场的演员似的,故作紧绷的嘴角开始疯狂上扬。
若瑟夫心底一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这时,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只被烟雾包裹着的半透明画笔,在昏迷的法比安头顶画了个完美的圆圈。
一个残缺的,像是被疯狂蹂躏过的头颅残影被那半透明的“画笔”轻轻提起。
他猛地扭过头,发现安森·巴赫竟然就站在旁边的牢房里,戴着单片眼镜玩味的打量着自己,双手像乐队指挥那样在半空中“挥舞”。
没有丝毫犹豫,若瑟夫果断抛下手中的法比安,用最快的速度向一旁闪躲。
但可惜的是仍然差了半步,飘动的残影随着画笔的动作,精准没入了他的身体。
无数疯狂的呓语,被扭曲的记忆,难以名状的画面纷纷涌入若瑟夫的脑海——原本他施加在法比安身上的黑魔法,现在完整无缺的返回到了他自己身上。
这算是安森对【伤口画布】这个咒魔法深度理解后的全新应用:既然**的伤痛可以通过画布转移,那么精神层面的折磨为什么可不可以?
很显然,完全可以。
“呃啊啊啊啊啊……!!!!”
扑倒在地的若瑟夫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嚎叫,身体不断抽搐着,挣扎着——尤其因为他本人就是黑法师,对自己魔法的理解加深了他的恐惧,而恐惧进一步提高了威力。
与此同时,被“抽走了疼痛”的法比安迅速恢复了清醒,恍惚着站起身,一脸茫然的看着举起双手的阿列克谢,倒地惨叫的若瑟夫…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安森·巴赫。
“总司令,我……”
“你的事回头再说。”
抬手拦住了低声喘息的掷弹兵团长,收敛了嘴角笑容的安森凝视着已经快不省人事的若瑟夫,头也不回道:“阿列克谢!”
“在!”
第二步兵团长原地站直身体,左手背后右手捶胸行礼。
“三件事。”背对着他的安森竖起右手:
“第一,让军医长过来检查现场,顺便收押了我们的射击军副指挥;第二,告诉外面的人解除警戒,告诉他们就说…什么也没发生!”
“是!”
阿列克谢用力一点头,刚要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那第三呢?”
面无表情的安森扭过头,晃了晃竖起的右手:
“快把烟斗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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