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脸堆笑的内监推开门走了进来,还不忘将门细细掩好,“林公公,小的来孝敬您来了。”
林楠绩愣了一下,认出这人曾经是钱万里手下的徒子徒孙,名叫孙纶,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来孝敬自己,有些诧异。
林楠绩挠了挠头:“我有什么可孝敬的?”
孙纶神秘兮兮地从腰带里掏出一块银子,笑得一脸谄媚:“现在谁不知道,林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啊。”
现在钱万里倒台了,现在宫里的内监再也不敢小看林楠绩,毕竟钱万里那么树大招风都倒了,林楠绩却还过得好好的,甚至还隐隐有成为御前红人的势头。就算不一定结交得上,也要卖个好。
林楠绩:【啊?我都成了御前红人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啊这,算不算私下受贿啊?】
走在跸道上的李承铣乍然听到这句心音,不禁挑了挑眉。
受贿?什么贿赂?
【哇,又来了一个!】
【吃的 ,喝的,还有银子,还有金子???】
李承铣听到那心音忽然酸溜溜的:【我每个月月钱就那么点,你们怎么这么富有?】
【好心动啊!】
李承铣脚步停了下来,耐心听着林楠绩的心音,不由无奈地轻笑,这小太监现在还不知道御前的含金量?不然怎么那么多人挤破了头往御前跑?
李承铣叫了声汪德海:“这林楠绩进宫几年了?”
汪德海不知道皇上怎么突然就提到了林楠绩,立即道:“奴才记得林楠绩是六岁进宫的,现在十九,约莫十三年了。”
李承铣嗤笑了一声:“都这么久了。”
还不上道呢。
【唉,真可惜,我不能收。】
林楠绩全都推拒了:“我不收这个,这个也不收,茶叶也不收!”
连推带拒地将所有试图给他塞银子宝物的人都赶了出去。
【总感觉怪怪的,卖身边人消息的钱赚着多亏心啊。】
【不管了不管了,今天天气正好,不如出去买东西。】
【衣服鞋袜都该添了……再买点礼物孝敬孝敬狗皇帝,希望他以后少发神经。】
李承铣轻笑一声。
这小子,倒是心思纯然。
在御前走动的,尤其是经常被召唤到跟前的,哪有穷的,随便一个消息都能卖几十上百两,甚至还有底下人时不时的孝敬。
先帝时的大太监,简直可以只手遮天,甚至在宫外还有豪宅,远郊还有庄子。
这也是李承铣最深恶痛绝的一点。
尤其还记得给他买东西,孺子可教也。
李承铣不得不高看林楠绩一眼。
汪德海不知道皇上心里想得什么,但总感觉心情比刚才好似的,也不由感叹了一声:“这小子虽然有时候鲁莽了点,但心地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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