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杏眼,专心致志画乌龟时两腮微鼓,赫然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儿,难怪外面那么多人宁愿干等王大夫回来,也不愿意进来找柳大夫看病。
“你你你……你们是来找我治病的?”柳大夫听药童一说,激动地把那张乌龟塞进衣服里,站起身亲自拉开椅子。
“坐坐坐。”
柳大夫双眼放光,脸颊泛红,态度极为殷勤,饶是凌息深知不可以貌取人,这会儿也有点打退堂鼓。
反观霍琚,作为病人本人,气定神闲地坐下,伸出手放到脉枕上。
柳大夫搓搓手将手指放上男人手腕,“嗯?”
遽然瞪大眼睛,“你没有脉搏!”
外行人霍琚沉默无言,拿起柳大夫的手替他挪了挪位置,“你切错位置了。”
作为大夫居然连切脉都不会,凌息忍不住开口:“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家医馆吧。”
没等霍琚回答,柳大夫凄惨嚎叫:“别!你们一走,我这个月就开不了张了!”
得嘞,月底了还没开过张,足以见得柳大夫医术多堪忧。
如果之前是商量,此时此刻凌息的语气就是笃定,“我觉得来时路过那家医馆瞧着不错。”
“我真的会治病,要不这样,我不收你们诊金,你们只出些药钱就行。”柳大夫歘的一下站起来挡住二人去路。
凌息眼神狐疑,心下盘算,霍哥有十五两银子,不知道够不够看病吃药。
霍琚比凌息清楚治病多费钱,十五两在普通百姓眼中算得上巨款,可一旦吃上药,这银子就跟流水似的,眨眼消失无踪。
此人虽看着面嫩,行事不着调,却也是扬春堂的大夫,扬春堂乃县城最大的医馆,自然不会使用草菅人命的庸医,顶多吃了药不见效。
“快快快,我给你把把脉。”柳大夫显然是个上杆爬的高手,拉着霍琚的手腕按在脉枕上,仔仔细细切脉。
“嗯?”柳大夫眉毛高挑,眼珠子咕噜噜转动,噘噘嘴巴,表情十分丰富。
凌息怀疑柳大夫是个未成年,别是扬春堂的关系户,看病整得跟过家家一样。
切完脉柳大夫长长叹了口气,神情凝重,一副霍琚得了绝症的模样。
哪怕知晓对方不靠谱,二人也被他唬了一下。
柳大夫带着婴儿肥的脸严肃正经,语重心长地开口:“你积病甚多,沉疴难愈,如此情况下还耽于风月,不是嫌命长就是想马上风。”
一番话说完,又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拿起毛笔开方子,“亏得你底子好,否则早是那黄泉路上鬼,往后须得修身养性,禁房事三月,如若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笔走龙蛇地写完方子,朝霍琚面前一拍。
今年二十五,已经可以当爹的霍琚被一个小少年教训纵欲过度,实在丢脸,若非偏黑的肤色替他遮挡,恐怕所有人都将透过他通红的脸知晓他有多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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