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弈桀眉心微蹙,深邃幽暗的黑眸凌厉如刃,冷洌阴鸷的目光地直射向她,冰冷的话语,像是深冬的刺骨寒气,肆虐着她的耳膜,“本王的事,岂容你来过问?”
宋玉莹害怕的哆嗦起来,嗓音抖颤,“妾、妾身不敢!”
东陵弈桀眸子微垂,指腹轻轻摩擦着拇指上玉扳指,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沉声问道:“你,入府多久了?”
宋玉莹蓦地抬起头,接触到他冷冰的视线,心头不禁一惊,硬着头皮回道:“回王爷,已经有一年了!”
东陵弈桀脸上没有一丝起伏,淡淡道:“既然进府这么久了,那府中大小规距,都应该十分清楚!那本王问你,侮辱王妃,以下犯上者,该定什么罪?”
宋玉莹脸色一僵,惊恐的跪了下来,想到大祸即将临头,身子不禁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不断的磕头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东陵弈桀的神色冷然,浑身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高深莫测,薄唇紧抿成一线,下颔倨傲的扬起,冷声道:“什么罪?照实说!”
宋玉莹的身子抖如筛糠,嘴唇轻颤,咬牙道:“死罪!”
东陵弈桀倏地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蹲下身,狠狠地钳住她的下颌,冷魅一笑,说出的话,比冰锥还寒上万分,“好,即是死罪,本王也不再留你!”
话落之间,一声清脆的裂响,宋玉莹的下颔骨,已经硬生生的被他捏碎了。
宋玉莹发生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瘫坐在地上,痛得身子都抽搐起来。
她一手捧着下颔,一手揪着东陵弈桀的袍摆,口齿不清的哀求道:“王爷饶命,求你看在妾身伺候您这么久的的份上,饶了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后怕的缩了缩颈,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王爷的残忍,并非没有领教过,但每一次,都能让她们感受到更为恐惧的感觉。
云沁雪黛眉轻颦,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扬声劝阻道:“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并非纯善好欺之辈,但也不是赶尽杀绝之徒,宋玉莹是什么人,她心理清楚,她们逞口舌之力,不过是虚张声势。
况且,此番过来寻衅,只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真正可怕的女人,沉府极深,表面与你交好,却趁你不备,背后捅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