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舞没有答话,一脸希冀的看着莫思归。
莫思归仔细观察片刻,拿起来嗅了嗅,蹙起眉头,立刻包起来,“你哪里弄来这东西!”
“真的有问题?”楼小舞急急问道,“是什么毒?”
莫思归把那东西包的严严实实塞进随身携带的一只瓶子里,才不紧不慢的道,“是瘟蛊。其实是一种毒,只是这种可怕至极,好似有生命一般,可七日之内满城空舍,因此才称之为蛊。中蛊者初时如染风寒,双颊潮红艳如桃花,眼睑赤红,口气重,三日之后卧榻不起,七日命绝,可怕的是,此人死后全身染瘟,但凡沾染者皆不能幸免。”
遥夜惊道,“那您?”
“莫怕,看这切口,想必断指时中蛊之人还活着,这蛊要借助尸气温养,若切指时人还活着,毒性便会失去活性,非口服或触及伤口不会传染。”莫思归问楼小舞,“此人中蛊恐怕已有三日了吧?”
十指连心,如果蛊毒已经蔓延到心脉,必定足有三日。
楼小舞连连点头,“是,是,断指之时恰满三日,还有救吗?”
莫思归见她不担心被传染,反而问这个,便知中蛊之人是她至亲,然而他也只能摇头,“毒已侵入心脉,就算下蛊之人给解药也不能救,如果此人内力高强,更要立即处死烧掉,因为此蛊会吸食内力,内力越强,养出的蛊毒便越厉害。”
楼小舞眼睛通红,“这是我姑姑的断指,我们本家三日之内病倒许多人,家主下令把所有染病之人都冰封,放进了冰窖内,已经有人去梅花里求救了。您既然知道,可有解法?”
楼小舞是跟着一起赶去梅花里。但半途听说莫思归在汴京,便与主家人分头行动。
“毒性虽凶猛,解毒却也不麻烦。”莫思归掏出一只瓷瓶,倒一粒药丸丢进嘴里,又分给每人一粒。
“莫神医,求您救我楼氏!小舞做牛做马报答!”楼小舞俯身竟是给莫思归跪下。
莫思归略一思忖,伸手扶起她,“梅楼两家福祸息息相关,走吧。”
说完,又对安久道。“你先汴京玩吧,我不日便回。”
“好。”安久道。
任是楼小舞性子活泼,此刻也没有任何心情叙旧,事情说定之后,便朝安久从此施了一礼,与莫思归匆匆离开。
马蹄声远离,遥夜令马车回府。
“听起来凶险至极,但愿郎君能镇得住。”遥夜叹道。
安久沉默,这次事情实在太蹊跷。试炼时四大家族刚刚受到袭击,回来楼氏就出事了!想必梅氏也不能幸免。
这一点梅氏也能想到,必定会留启长老坐镇,楼氏也是知道去梅花里多半不能成事。最可能让莫思归过去,所以才会派楼小舞提前来请。
“你不是不待见他,为何担忧?”安久疑惑道。
遥夜看着安久,“郎君未入梅氏族谱。与楼氏亦无任何瓜葛,这一趟他不去也无可非议,他去全是看在启长老的教养之恩。奴婢在梅氏多年。虽不曾近郎君,却也知道他看惯生死,亦有些寡情,可谁若是能得他真心相待,他便可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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