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犁!”莫思归敲了药童一下,转身进屋。
梅嫣然闭眼靠在椅子上,安久站在她身旁。
莫思归收了折扇,过去装模作样的把指头搭在梅嫣然脉上,探了一会儿,眉头渐渐拢紧。
他抄手沉思了一会儿,便亲自抓了药放到外面的炉子上,喊正在犁地的药童,“过来看着火!”
药童放下犁,一边抹汗一边跑到廊下。
这次的药与以往不同,药味浓烈,且水蒸气是浓白的颜色,尤其当药壶滚沸起来的时候,竟然将草屋周围都染上了一曾薄薄的雾气。
附近的控鹤军暗影没有看见药壶,只见这么大的烟雾,心里就有点生疑,不过转念一想,前日下了暴雨,柴火染了湿气造成烟雾也不稀奇。
呆了一会儿,眼看烟雾越来越浓却没有呛鼻的味道,那暗影心道不好,可惜才一起身,便从树上落下去,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便失去意识。
“时间该差不多了,说罢,你们……”
莫思归话说一半,梅嫣然便揭掉人皮面具。
他张着嘴,半晌才想起来冲梅嫣然施礼,“姨母。”
“自家人,切莫多礼。”梅嫣然虚扶了一下。
“思归瘦了很多。”梅嫣然目光温和,“吃了不少苦吧。”
如果按照安久的节奏,肯定会接着说“姨母老了很多,想必也吃了不少苦。”
莫思归却是笑叹,“是啊!也是我年纪轻,受点磋磨就有泰山将崩之感,姨母在控鹤军中定也吃了不少苦,看着却还是风华依旧呢!”
安久撇嘴,心道,睁眼说瞎话,梅嫣然眼角明明都已经生出细纹了。
略略寒暄了几句。
莫思归说起正题,“姨母这是脱离控鹤军了?”
梅嫣然笑着点了点头。
“咱们到你这里来避避风头,顺便给我……”安久顺嘴想喊娘,觉得不对便改了口,“替梅夫人解毒。”
莫思归听她的换了称呼便已了然,他屈指一算,就算安久被派戍边助战时遇上梅嫣然,也不过就是三四个月的事,演技要有多差劲才能在容貌不改的情况下被迅速拆穿啊!
他鄙夷的看了安久一眼,“姨母可以住我这里。你滚蛋。”
大久瞧见莫思归冲安久甩脸色,蹿过去呲牙。
莫思归顺手摸到烟杆敲了它两下,“吃里扒外的东西,从今以后老子不喂你了!”
大久好像听懂了威胁,抖了抖耳朵,迈着轻巧的小碎步跑到莫思归跟前,脑袋在他小腿上蹭来蹭去,叫声弱弱的像被丢弃的小猫一样。
安久瞧它这谄媚样,不由皱皱眉。接着他方才的话道,“这边房子多,我可以去住以前的玉微居。”
梅嫣然旁观两人的交流,心知他们并非真的不对付。便没有插嘴。
“姨母身上的毒不是出自我手,亦非出自启长老之手,稍微有些棘手。”莫思归擦擦烟斗,话锋一转。“不过难不住我。我要先取一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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