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都想不起来,安久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欢喜。
但旋即安久又想到一件事情,莫思归在控鹤军中,朱翩跹应该也不能随意出入那里,楚定江更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去求他,“莫思归也出来了?”
“是啊!他回了梅花里,你不知道吗?”朱翩跹道。
安久摇头。
“十天前,他突然向朝廷请辞,说要回梅花里潜心研究医术,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去看过他一回,他把自己埋在一堆药材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朱翩跹感叹,她身边净是这种人,就连盛长缨亦是如此。
想到盛长缨,朱翩跹就觉得有点心疼,“旁人做事投入那是因为沉迷,长缨是逼着自己,一天不做许多事儿,连觉都睡不安稳,生怕落于人后就要过苦日子。”
“你们已经发展到睡觉的关系了?”安久全然没有感受到她的重点,问罢兀自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长进,连八卦这种高端的生活态度都有了,于是暗自在心里为自己鼓掌。
“没有!”朱翩跹到底是个土生土长的大宋人,再是开放也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安久问的这么露骨,她发面馒头似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偏偏安久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摆出一副很虔诚认真的姿态等着回答,简直窘的她恨不能拿银子把安久埋了。
都知道盛长缨睡觉睡不踏实了,朱翩跹说没有睡一起,安久一点都不相信,她沉思了一下,十分贴心的道,“你放心吧,我嘴很紧,一般对我心理催眠都不能撬出一个字。”
气的朱翩跹一佛升天而佛出世。抖着手指着门道,运了半晌气,才憋出话来,“祖宗,你还是去看看莫神医吧,他最近很不开心。”
听她这么说,安久自信心突然爆棚,觉得自己一定会越来越适应正常人的生活,便冲朱翩跹点头,心情愉悦脚步轻快的离开。
朱翩跹捂着心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待好不容易平气,连忙吩咐侍婢,“下次再看见这个人,你就说我出门谈生意去了。”
安久一溜小跑带风的出了城,连马都不需要,撑着伞徒步跑到了梅花里。
梅花里已经收拾起来,入口处没有当年火焚后的萧条。
安久琢磨,莫思归是控鹤军的宝贝蛋。肯定不会放心他单独出来,所以她便敛了自己的气息,用精神力隐蔽,顺当当的进去了。
梅花里很大。安久直觉他会在原来的草庐,寻摸过去,果然看见窗子支开,透着灯火如豆。
安久持伞在雨中凝望。控鹤军安排的暗卫很快便发现了她,不过莫思归并不知道有暗卫存在,所以他们不敢贸然出去阻拦。只能在暗中戒备,若是安久要对莫思归不利,便随时冲出去。
安久还在想怎样进去,一只小老虎便从门缝里蹿了出来,冒雨蹿到安久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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