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闻着味儿也觉得有些惊讶,上次武令元还拿荤油冒充猪肉。清汤寡水的飘着几个不知道搁了多久的云吞,这才多久,竟有这么大的变化了!
拐了个弯儿,安久看见柳荫下,身着灰白长袍的男子躺在河岸边,脸上盖着一本《大悲咒》,手中握着钓竿,惬意自在。
摊子上还是那点破桌凳,旁边炭炉上的锅里冒着腾腾热气。
武令元听见脚步声,耳朵微动,瘦削修长的手拿下脸上的佛经,笑问道,是恩公来了?
安久坐到他身后的凳子上,嗯了一声。
武令元爬起来,把钓竿固定好,早就给恩公备下了。
华容简看他一表人才,只有一双眼睛毫无神采便大约猜到他的遭遇,可有酒?
武令元摇头,我可请人去打一壶来,两位稍等。
安久冲华容简摊手,拿钱来。
华容简掏出荷包,摸出仅有的几粒碎银放在她手里。
安久塞给武令元。
岂能收恩公钱财!武令元忙推辞。
反正不是我出钱,我旁边这位穷的只剩下钱了,你不必替他省。安久道。
武令元笑笑,那在下就愧受了。
华容简在他浅浅的笑容不知不觉放松下来,看着武令元离开,道,此人不俗。
安久到炉边,掀开锅盖,混合着鸡肉香气的雾气蒸腾扑面,跟你比,哪有俗人?
我找你来说话解闷的,不是教你给我添堵。华容简不满。
你要是想听好的,大可花钱去找人来捧着你,我这里只有真话。安久给盛了一碗鸡汤端给华容简。
华容简见她一边数落一边还给自己盛汤,心中微暖,接过汤碗喝了两口,赞道,不错,挺鲜美,这鸡是山鸡。
等他喝了大半碗,看安久不动,你怎么不喝?
安久沉默片刻,见他没事,才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出门在外,要小心行事。
尤其是她来过的地方。
华容简顿时黑了脸,梅十四,你真是……真是……
居然一时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她!
两人喝完汤,又说了会儿话,武令元才返回来,手里拎着两坛子酒。
二位先吃碗云吞垫垫再喝酒吧?他道。
刚才一碗汤勾起了两人食欲,华容简到,好。
武令元便舀水洗了手,擀皮子包云吞。他眼睛看不见,可速度一点不慢,一会儿工夫便包了二三十个。
华容简见周围不见人影,不禁问道,你这里有生意可做吗?
武令元道,有,早上那会儿不少船会泊在这里,整天就忙上一个时辰。
无人滋事?华容简问。
武令元把云吞下锅,这里人心淳朴。我时常教孩子们念书,他们常常会往我这里送吃的,不会有人滋事。
那些地痞也不往这穷地方来。他每天都会给安久准备一份,安久不来。他便让左邻右舍拿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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