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翩跹端着茶盏,垂眸用盏盖轻轻撇开漂浮的茶叶。如此反复几次,突地盖上,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抬头看向楚定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若二位壮士若能说出目的,奴家或许能与二位合作,条件是缥缈山庄的赔偿二八开,奴家要拿大头。”
她现在小命被人拿捏着不假,但倘若执意要拼个鱼死网破,谁也不能在她这里占到半点便宜。
“四六。”楚定江不紧不慢的道,“我六你四。”
朱翩跹皱眉,把茶盏轻轻搁在桌上,懒懒的道,“壮士这样说好没意思,奴家可是赌了命的。”
楚定江不淡淡一笑,“那你好好想想,我们明日再谈。”
朱翩跹咬牙,脸色不太好看。
安久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女子根本舍不下自己的命,她主动合作一半是谋求钱财,一半是想寻找生路,就因为这“生念”,她就会一直处于被动。朱翩跹与楚定江比道行到底是嫩了点,他早就看准了这一点。
曹锐在门口等候已久,将里面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眼见朱翩跹脸色不愉,便上前一步挡住楚定江和安久的去路。
安久一下子精神起来,她在见到此人时便想打一架,正苦于没有机会。
杀意陡然爆发,犹若离弦之箭,眨眼便已经逼在眼前。
曹锐果然不是泛泛之辈,他懵了一下,但是在安久的掌风逼近时,身子蓦然一动,急急向后退了几步,随即劲力骤发,猛然反扑。
“住手!”朱翩跹喝道。
曹锐动作戛然而止,生生挨了安久急袭至左肋的一掌。
他面不改色的退到一旁,心中却大骇——断经掌!
幸亏对方火候不够,否则他这一身武功可就要废了!曹锐想到这里,瞪着安久的目光越发阴冷。
安久毫不回避的迎上他的目光。
两人错身而过。
朱翩跹见二人远去,招曹锐进屋,低声问道,“可有大碍?”
“无碍,属下调理两日便可。”曹锐沉声道,“主子,发生何事?”
朱翩跹略略把经过解释了一遍,咬牙切齿道,“哼,我朱翩跹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若让我逮到机会,定从那二人身上千百倍的讨回来!”
曹锐面色复杂,当初老主子就说她有经商天赋也有冲劲,独缺狠劲。他叹了口气,劝道,“主子要是能把生意宰人的狠劲分一丝到杀人上,必能保得玉氏长久。”
有钱又无自保之力,就等同于一头待宰的猪,早晚是砧板上的肉。
朱翩跹闻言顿时瞪眼,“不是有玉翩飞?说好了我只赚钱,出了事情不是该玉氏罩着吗!”
“主子也是玉氏的娘子。”曹锐无奈,另外一位主子的确能狠得下心去,可惜缺乏经商天赋,玉氏上上下下无不想把朱翩跹弄回来辅佐玉翩飞共同经营玉氏。
“我嫁了朱家,生是朱家人,死是朱家鬼!”朱翩跹拂袖出门,愤愤道,“我倒要看看玉翩飞管不管我!”
曹锐正要追去,一名侍婢匆匆跑来,“管事,婢子领着两位客人去客房,走到花园处,一转眼才发现那二人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