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失去身为律师的彬彬有礼,也是一样;所谓给顾客的印象能随着能力和名气而改变,到某种程度,众人甚至会觉得为了家人而失礼是骨人们倔强的个性,颇有原则。
但忘了团结,数量稀少的他们没几天就会被茫茫银河的深邃吞没。
所以,即便是显得神经质,良骨伶依然要遵守自己的原则,不是为了什么自尊,更是为了所深爱的家人,与在联盟好不容易打拼下的小小店铺:
“所以,勾先生,还请您为您之前的言论向我道歉,否则小伶将谨代表大骨头刺身饭店保留诉讼的权利!骨人别的不会,但烹饪和官司还是有那么些信心!”
但面对良骨伶的气鼓鼓与咄咄逼人。
勾逸亡优雅的动作却是忽然一停。
白牌的虚影在他身边林立,他是贯穿无数相互堆叠、永不相交的压缩空间的一根针,是锚点,更是这场拍卖会的中心。
他不止坐在左吴身边,也坐在每个压缩空间的正中。
换句话说,每个压缩空间中,都有一个“他”;在这个小小范围中,勾逸亡就是同时存在于不同的世界。
有些玄乎,若仔细讲述,恐怕要比他说自己能创造生命和文明,更能让左吴觉得他是个“神灵”。
他不讲是因为许多听众根本理解不了,稍微抽象一些就会让他们头晕脑胀。
反正,把不同的压缩空间理解为不同的世界,每个世界中都有本质是一个人的勾逸亡,这些压缩空间也确实是因为勾逸亡的存在而存在就是了。
台下。
勾逸亡和良骨伶同时陷入沉思,对前者来说,去回忆那些暧昧又模糊,还互相有冲突的记忆是件尤为痛苦的事。
而左吴戳了戳良骨伶的肩膀:“勾先生说的两个时间点是不是有些特别?”
“特别,当然特别,特别的要死;五百零七年前是祖母初次来到星海联盟的时间;而四百三十一年前是咱们的‘大骨头刺身饭店’挂牌成立的时候,”
良骨伶一脸复杂:“不是什么秘密,但那时咱家没有发迹,知道得如此确切的人真的没有几个;尤其是五百零七年前这个时间点,祖母根本不会特意和别人说!”
她敲敲自己的脑壳,发出清脆的空响:
“我们骨人的繁殖是靠自身菌体的分裂,分裂的时候记忆是会原封不动传给下一代的!”
“我年纪小,祖母的记忆传给我的很多,她老人家真的没有把这个时间点告诉过别人,也确实没遇到过勾逸亡!”
左吴点头,也抱手帮着分析:“会不会是你其他兄弟姐妹说出去的?”
良骨伶叹气否认:
“遗传了记忆,也会遗传大部分习惯的;祖母不喜欢把她刚到联盟的狼狈样子告诉别人,我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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