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敢动我们的房子!”周母怒吼。
周父也直接抄起扫把赶人,要同她断绝关系。
被到底出门的周己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姜颦心里有些不好受,抱抱她,“先去我家吧。”
周己深吸一口气,将眼泪随意的擦掉,“不用。”
多年未曾回来,这些人照常如此,这无疑就证明她不再跟他们有任何牵扯的决定无比正确。
不是所有亲人就能称之为亲人。
“我下午回四方城。”周己扭头看向时厌,“时大佬刚才的事情谢谢你了。”
周己拍了拍姜颦的肩膀,“我……去……墓园,再看他一眼,你们回去吧。”
姜颦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她以前总是觉得她的家人有一天会爱她,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她就在帮家里种地劈柴,冬天洗全家的衣服手指都洗破了,但那个时候她都挺乐观的,后来……杨君怀,他得病了,他告诉周己要为了自己活着,不希望她再委屈自己,后来周己就换了名字,开始了新的生活……”
姜颦很多时候在想,如果那么好的杨君怀还活着,周己一定会比现在开心很多。
被那样真挚的爱过,周己很难再去爱上另一个男人。
时厌揽过她的肩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
姜颦微微抬头,翻红的眼眶带着不满:“你太冷静了一点。”
她以为他能对周己感同身受呢。
毕竟,他的家庭……
时厌眸光淡淡,没说什么。
他的情感并不如姜颦一般丰富,这般看着他人痛苦就会觉得难过的情绪,只在他太小太小的时期出现过。
如今,早已经不知道那是什么感受。
“嘶——”
姜颦一脚没留意,踩到了路边的石头上,扭到脚了。
时厌眉头紧锁,蹲下身。
他手指刚一碰她的脚踝,姜颦疼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好疼。”
时厌弯下腰,“我背你回去。”
姜颦也没有客气,就软软趴在他的肩上,让他背自己。
突然而来的雪花飘落,姜颦伸手去接,“时厌,下雪了。”
时厌:“脚不疼了?”
姜颦搂住他的脖子,低声:“疼的。”
时厌:“回去抹点药膏。”
姜颦“哦”了声,有点担心:“周己去墓园也不知道路滑不滑。”
时厌淡声:“走个路都能崴到脚的人,还有闲工夫关心旁人。”
姜颦抿唇:“我觉得你是在瞧不起我。”
时厌:“你觉得很对。”
姜颦勒他的脖子:“你没有同理心,我们都结婚了,你都不知道心疼我。”
时厌托着她臀部的大掌捏了下,“老实一点。”
“这是怎么了?”姜父看着时厌把人背回来,诧异着。
时厌:“没看路,把脚给崴了。”
姜父叹息着摇头:“这孩子。”
姜颦从时厌身上跳下来,一条腿抬着:“就是当时没注意,没什么大事。”
时厌没例会她的嘴硬,把人按在沙发上,拿了药膏,一手按下去,姜颦倒吸一口凉气。
“你轻一点。”她皱眉。
时厌掀起眸子,“旁边有糖果,吃一颗。”
姜颦:“我不想吃。”
时厌剥开一个送到她唇边,她也不张嘴,姜母看不下去了,“看给你娇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