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增伸手接过霍成君手中的平安符,打量了一眼,便塞入袖口之内,“成君,明年此时我总该回来了,到时天下安宁,大军凯旋,我们再聚。”心中似乎还有好些话要与霍成君说,可又不知如何出口,最后只得换成凯旋再言欢。
霍成君与韩增离别之后,正遇上从于从霍府离去的范明友,“八妹,往何处看秋景了?”范明友笑问道,脸上看不出即将出战的神情,一脸常态。
“四姐夫可是为出征之事而来?”见范明友笑点头之时,才道,“姐夫府中若无急事,可否至成君院中坐坐?”
听霍成君此言,范明友便知她有事,略一思索,“八妹既有此意,姐夫又岂能拒之,如此烦请八妹带路。”两人就此一前一后,一路无言往霍成君院中而去。
至院中,范明友并未入内,只是在竹林间的石凳上坐下,毕竟女子的院落,不可随意出入,“八妹且说是何事?”欲从霍成君脸上看出些什么,奈何范明友对霍成君并非十分了解。
“姐夫还是这般从容,想必是究竟沙场之故,龙额侯年少虽常至边关,奈何无甚经验,姐夫若能照顾还请姐夫多担待些。”从小到大,霍成君见到的范明友从来都不会因为战争而惶惶不安,反是一派镇定自若。
“姐夫还以为是何事,原是如此,不过我这一走不知何时归来,你若得空,可也要范府多陪伴你四姐,莫让她太过心忧,这龙额侯我若遇上,定替你照料好了。”范明友笑意更深,原来八妹安的是这心思,范明友以为此战归来,家中又会添喜事;只不过任凭他多无畏,这一去便是一年半载的,终是放心不下在长安城记挂之人。
霍成君被范明友探究的眼光看得羞红了脸,对于韩增,她只是不想再见故人离她而去,“姐夫放心,四姐便交由我了。”她看得出范明友提到四姐之时,眼中透露的担忧,此时,再铁血之人,也不过是一个侠骨柔肠的夫君而已,他最深的牵挂也不过是那一个温暖的家罢了。
“这是我求来的平安符,姐夫定能如以往那般大胜而归,四姐与成君在长安等姐夫的捷报。”终于,在得知这么多人要往那生死难测之地而去后,霍成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很浅,却也如同松了这几日的沉重一般。
沙场点兵,太庙祭祖之后,在刘病已亲自斟酒送行之下,十五万大军兵分五路浩浩荡荡往各自目的地而去,一路之上不乏百姓送行,而范明友与韩增也看到了路旁熟悉的身影,无言一望,韩增地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却不想这一别,再归来之时,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所有的一切已离开了原有的轨道。
秋风烈烈,卷动旌旗,望着渐行渐远渐消失于眼中,渐不再能听到的马蹄声,百官已慢慢散去,霍光却还停留于原地,眼神望着城门的方向,好似能看到大军一路而行的影子般,始终不愿收回目光,而他身边最后也只留下了那两个旧知己,张安世与邴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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