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府尚未达成一致意见,主要还是霍显不情愿,而被霍光托为媒人的邴吉倒是十分积极,第二日,便笑眯眯地往龙额侯府而去。
韩增听门人来报,邴大夫到访,还纳闷着有何事,但因邴吉为人良善,又不与人交恶,且对陛下又有护主之恩,自是不好得罪的,便亲自至府门迎客。
韩增将邴吉迎入府内,命人好茶伺候,闲聊一盏茶后,才道:“不知大夫前来有何指教,韩某乃粗人,在朝中可有不当之处?”韩增这分明就是废话,莫说他向来谨慎,甚少多话提意见,一遇事、一到需要他做选择之时,便快快地找理由离城而去,这火是怎么都烧不到他的。
对于韩增此言,邴吉忙作揖,人家可是侯爷,真有不当之处也是由陛下教训,自己怎能随意越级,“龙额侯严重了,邴某人今来,乃是为一桩私事。”
听闻是私事,韩增睁大了眼,显得饶有兴趣,话说韩增与邴吉的交情也只限于同为朝臣,见过的面比较多,他未私事而来,倒是勾起了韩增的好奇心,想仔细听听所为何事,于是,对邴吉道:“大夫请讲。”
“不知侯爷可曾有婚配,是否有中意之人?”邴吉不像老霍,要打一圈的太极才绕到正题,这绕来绕去之事,邴吉也做不来,便开门见山,直言不讳了。
韩增微皱的眉峰在听到邴吉此语时,立刻舒展开来,“我父母早亡,未曾听过与哪家姑娘有婚约在身;自己又常年在外,长居于军中,何来的中意之人,若是有了,何至于今日尚孤身一人?”韩增扬了扬唇,“听大夫此意,是想给我做媒了,倒不知是哪位千金能请得动大夫这般人?”语罢,韩增拿起一旁的茶盏,盖了盖子,呷了一口水。
只不过,未等这水下肚,若非韩增有意控制着,定能喷邴吉一身的水,不过饶是如此,韩增还是失仪了,收回神态,忙确认道:“邴大夫为何人而来,可否再说一遍?”韩增自知不会听错,只不过还想再确认一遍。
见韩增如此激动的模样,邴吉又慢慢地将方才之话重复了一遍,“我是为慕姻郡主而来。”
“霍八小姐?”韩增如何会不知这慕姻郡主是何人,却又不可置信地向邴吉确认了一遍,见邴吉点头后,心中已凌乱。
“侯爷,郡主乃陛下亲封,又是霍大将军的掌上明珠,霍家与韩家门户相当,郡主配侯爷也不失为一段佳话。”邴吉是真心想促成这桩姻缘,两人若成了,老霍的心事了了一桩,陛下亦可安心,况且,眼下邴吉越看这韩增与霍成君越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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