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君在刘病已怀中点点头,“只要陛下别不要成君就好”,他怕,她何尝不担心,从来她就是希望可以留在刘病已身边就好,又怎么会想着离开他。
“晚了,我在你身边,不用怕了,快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刘病已轻轻放下霍成君,自己卸下衣袍,也在她身旁躺下,手中的信悄悄放至枕下,刘病已没想到,自己不但不会因未有等待自己的烛光而孤寂,反而只要躺在她身边,就觉着很安心。
听着霍成君浅浅的呼吸声,刘病已转身凝视着她娇俏精致的脸庞,“傻成君,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就这么怕我会怪罪你,就这么确定你不及她?我知道你知道,可我还想护着你……”刘病已的长臂揽着霍成君的细腰,相拥而眠,最后还是将自己此来的目的放到了第二日,他终归是起了不忍之心。
“这个本是昨日要给你的,你且看看”第二日,霍成君于妆台前,刘病已终于将枕下的书信递给了霍成君。
霍成君疑惑看了看刘病已,便抽出了信笺之中的纸:臣茂陵徐福启陛下圣听,霍云一事虽已结案,然霍氏一门嚣张已久,博陆侯霍大将军夫人,出行更是比皇家更奢侈几分;陛下提倡节俭,而霍氏却铺张无度,此等皆是无视君主,侮上逆道之行;霍氏秉权日久,然已难服众,陛下如厚爱之,则需抑制其权势,以免他日覆灭。
霍成君一字一字仔细看完,心头一颤,握着信纸的手,顿觉几分无力,软软放下信纸,起身跪在刘病已面前,“陛下,臣妾替霍氏请罪”,信上所列一条条,霍成君竟然想不到有何反驳的理由,霍家之人确实嚣张,而霍显从来爱讲排场,每每入宫,所用之轿也早已超过她原本的等级。
“与你何干?这书信我既给你看了,就没想追究,快起来,地上凉。”刘病已扶起霍成君,每次只要霍家一有事,她总是将这些事揽在自己身上,可这恰恰是刘病已最不愿看到的,“成君,霍家的事你日后不要再多管,你已是嫁入宫中之人,这封信给你看,不过也是想让你给大将军,给你母亲提个醒。”这已经是刘病已看在霍成君的面上,最为善意之举。
“陛下为何不亲自与父亲讲,父亲与霍家上下定然会感念陛下的恩德的。”霍成君起身,当听到刘病已不追究之时,虽觉奇怪,却也感觉幸运。
“这个人情啊,我便送你了,你与大将军说说便是了,这当中详细的也不必多言,况你母亲怕也只有你的话会听进去几分。”霍显自以为是,连刘病已也时常不放在眼中,刘病已也不想见到她;而这信本就是徐福秘密给刘病已,刘病已还不想害了这人,自己与霍光讲,霍光定然会命人查,而霍成君就不一样了,她可以是听到什么风声而转告,自然也不会暴露了上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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