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寝室里的黄老师眼见桌子上摆放的钢管条,一时间凑了上去给拿在了手里。
随手比划了一下:“嚯,牛啊!你们这还没毕业吧?怎么这么着急的就上赶着生生把教室里的椅子给拆下来了啊!”
“啧、啧…这得是使出多大的力气,才拆的下来的啊!”
一转身扫视了一遍其余的人:“唉,我说...要是你们认真读书的那股劲有这样的力道,我恐怕供你们读书的父母即便是睡着了也会笑醒!”
看着眼前的黄老师,除了他在教室里上着让自己不感兴趣的数学课以外,这还是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他的身高确实不高,可能是有着曾经在足球学校和好几次试训体检的经历,包括对骨龄方面的检测,让杨天对身高尺寸等方面极为敏锐。
估摸着黄老师不过1米65左右的样子,有着不到30岁的年纪。
记得第一次黄老师来到文秘班教授数学,趁着下课休息的时候,班上爱好打听的几位同学当时凑在一块儿议论过他。
正好那一次杨天没有去上厕所,也没有偷偷跟着刘旭东等人去抽烟。
于是,就旁听到了。
据说,黄老师是从大树县里一个偏远乡村走出来的人,通过自己多年来不断的求学和考试,最终被大树县示范学院给录取了。
中专三年,毕业以后,黄老师提上家里鸡笼里老母鸡攒下的土鸡蛋,结识了在县教育局工作的一位老乡,最终通过老乡的介绍,在县城里的一所中学担任了一名数学老师,在当地教起书来,都有好多年。
也就是在县城中学担任数学老师的那些年,黄老师又通过深造学历的机会取得了大专文凭,随着文凭的提高和数年来教学实践能力的大幅度提升,最终幸运的又从县城里调来了经贸校任教。
还听到同学们提到过,黄老师的老婆非常漂亮,她是和黄老师在大树县师范学院一起读书的时候相识相恋的。
同学们当时还打趣道,别看黄老师的老婆非常漂亮,听他们打听到的消息,还是黄老师的老婆倒着追求黄老师的呢。
两人中专毕业以后没两年就结婚了,婚后,他的老婆为他生了一个女儿。
可惜的是,黄老师的老婆现在仍然在大树县一个乡镇上的中心校任教,好像和刘老师一样,也是教语文的。
只不过目前他们夫妻俩分居两地,临到周末才相会在一起。
有时候,黄老师带上女儿回老家;有时候,黄老师的老婆坐班车来到学校里。
也是考虑到为了减轻老婆在老家一面教书,一面照料老人的负担。
黄老师就把女儿接到了市里,在离着经贸校不足500米的一个小学校里读书,目前好像是二、三年级的学生。
“呵呵…哼!结拜兄弟、同室好友,你们就亲自看着他把别人的脑袋都给敲出了青烟,也不知道去拦一拦?”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做傻事?你们这样的表现,配得上是他的兄弟吗?”
“这就是你们的义气吗?”
刘旭东涨红着脸反驳道:“黄老师,我劝过的,不仅劝了,我还连着劝了好几次,劝不住啊!”
黄老师瞥了一眼刘旭东:“劝不住?劝不住你不知道给老师报告?你不知道去通知宿管?”
转瞬又打量着冯银杉和张小军:“你们俩呢?”
张小军满脸通红的憋屈着,一旁的冯银杉茫然的看了一眼天花板,复又看了一看地板。
“今晚我来你们男生宿舍楼本身就是代表学校,也代表你们班主任刘老师调查、处理这件事的!”
看着站扎不安的冯银杉,黄老师一步凑近了过去拉扯着他的手臂:“唉,我说!别闷着啊!大家都是男人,你们还是结拜的兄弟,就这点脾气啊?”
“说啊!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总有个来龙去脉吧!”
刘旭东连忙做了一个拦阻的动作,临到伸出去之后又收了回来:“黄老师,这件事让我来说吧!”
回头看了看刘旭东,黄老师指着他怒道:“说!”
突然间,吴卫星出现在了寝室外面的通道上,站在几步远诧异的看着靠在墙裙的杨天:“你站这里?不进去?”
“嘘!”杨天赶紧打了个手势,接着小声的提醒道:“黄老师在寝室里面,进去以后别他妈的声张哈!”
吴卫星点了点头,就走进了寝室。
一转眼,刘旭东立刻就指着刚刚走进寝室的吴卫星,对着黄老师说道:“这件事和他有关,也正是因为他,杨天才拿着钢管去打的人!”
只见黄老师转过身,回头打量着站在寝室门里的吴卫星,凑在门缝边观察着的杨天赶紧侧着身朝着一边躲开了。
“和他有关?刘旭东,别以为我不知道哈!按理说,虽然我不是你的班主任老师,可是你和我同是来自于大树县的老乡,对吧!”
“在老乡面前,可不要胡乱瞎说啊!”
“如果你说和他有关,可为什么杨天不打他,却选择了去打高年级的人呢?”
“再说了,你们天天都在一个寝室里住着。即便是下手吧,也要选一个较近的吧?”
“不是这样的,黄老师,你听我慢慢给你说啊!”
“嚯,亏你也说得出口,慢慢给我说…这样吧,捡紧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