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靠着长水把左右两翼的部队压制的非常好,他一眼就看出了对面打算跟他玩换命,不就看是中军的盾卫先砍进大营,还是看左右两翼的部队能不能先砍死自己嘛。
正常情况下,士卒早就崩溃四散而逃了,毕竟都是就地征召的民夫,又不是什么千锤百炼的铁军,损失惨重还不崩溃,配得上这种心性的部队怎么着也是个双天赋。
如今用君主天赋强行让大顺士卒过来送死,以求拖住中军的盾卫,这份狠辣让朱儁微微皱眉。
在他看来,对方明明能在这种刺激下提高自己的指挥水平,却偏偏选择了让部队送死,很显然是薄情寡义之人。
“哼,倒是好狠的心!”朱儁有些不喜,原本以为对面是个人才,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心性。
本来打算打服对面,活捉之后再教育一下,给大汉朝添砖加瓦的,没想到对手居然是这样的心性,这让朱儁有些拿不准到底要不要活捉了,这种薄情寡义之人似乎也没有必要留着。
朱儁心不在焉的指挥着部队,不停地轮换着老兵与新兵的防线,既保证了新兵会受到极大的压力突破,又用老兵保证了防线不会溃败。
实在是禁卫军对于杂兵、正卒的碾压程度太大了,要不是为了磨砺这些新兵,他早就全军突击直捣黄龙了。
杂兵就是杂兵,就算是全军悍不畏死又如何,只谈意志不谈素质都是耍流氓。
朱儁能看到李自成他们,这是大军团指挥的一种秘术,也就是相当于开上帝视角。
不过只能看到自家士卒看到的范围,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视野共享,不过干扰的方法很多,更多的还是要看大军团指挥自己的判断和侦察手段。
所以他们大军团指挥,通常拼的就是指挥速度和预判指挥,什么伏兵什么的对于大军团指挥来说真的意义不大,除非你搞个白马这种流氓兵团,能从几百里之外的地方飞速跑过来,那也确实没什么好办法能克制。
“罢了,看你运气吧!”朱儁思来想去,还是确定听天由命。
步兵营盾卫们,很自然地做出了这一判断,然后丢了盾牌和骨朵,直接抽出斩马刀冲击大顺中军。
反正指挥只要不制止,他们就会采用最合适的方式来作战。
当然这种方式很有弊端,他们采用的是最合适的战术,而不是最合适的战略,有的时候他们可能已经开始超神了,但是因为一系列原因,队友团灭,不过朱儁既然没有下令阻止,他们也就顺理成章地开始个人表演。
荦山心知肚明现在绝对不是最好的发难时机,但是同样也可以打朱儁一个措手不及,毕竟最合适的时间他能看出来,朱儁也能看出来,他不一定玩的过朱儁,还不如放手一搏试试看。
“给我冲!”刘宗敏和袁宗弟催动军团天赋,带着大顺仅有的几百精锐开始冲锋,意图一举凿破防线。
新兵老兵交错的防线因为新兵的呆滞出现了漏洞,两个内气离体带着精锐直接撕碎了防线朝着朱儁猛冲。
刘宗敏和袁宗弟的发难有些出乎朱儁的意料,他虽然知道左右两翼一定会有惊喜,但是没想到居然是惊喜*2。
“很不错,不过个体的实力在大军面前毫无意义啊。”朱儁赞叹了一句,他不得不称赞荦山时机抓的好。
不但是抓到了他新兵老兵轮换的间隙,而且还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本以为荦山会在新兵再次轮值战线的时候冲击左右两翼,没想到荦山居然从最优解的陷阱中跳了出来,有时候最好可不一定意味着最合适。
“射声!”朱儁挥挥手,一直以来沉默不语的射声营士卒跨前一步,然后抽调了精气神直接全力一击激活了左翼的刘宗敏,谁让他冲的最快呢。
刘宗敏眼见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自己激射而来的时候,他几乎是亡魂大冒。
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险,箭矢有问题,他绝对躲不开,他手握的大刀奋力横扫,意图阻拦这种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