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阁老说着,脸上流露出愧疚之情。
将宋府的情况都交代清楚,却不能给女儿留下些什么,宋阁老心中有愧。
可既然过继了宋志远,宋阁老便要视为己出,这样的决定也是不得已。
“父亲应该知道,女儿的生意和产业遍布整个大周国,甚至在向其他国家扩展,倒是不缺银子,自也不会与兄长争家产。且女儿总是要外嫁的,不可能一辈子留在家中,兄长若能担起振兴家业的重责,女儿不介意支持他一番。”宋瑶浅笑道。
“你能这般想,为父便放心了。志远是个好孩子,日后你们兄妹相护扶持,便是你嫁人了,也有兄长为你撑腰,为父百年之后也敢去见你母亲了。”宋阁老欣慰道。
“父亲不必再心有歉疚,若非女儿曾有过磨砺,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和幸福。如今咱们父女团聚,父亲还是多宽心,凡事都朝好的方面发展,父亲若在耿耿于怀过去的事,倒是女儿不孝了。”宋瑶不习惯和长辈相处,可对宋阁老倒是有几分自然而然的亲近感。
或许这就是骨血亲缘,即便她只是占用了原主的身子,但那份亲切感却是真实存在的。
“好闺女,为父能看到你成长,这辈子再无遗憾。”宋阁老说着,眼眶泛红。
“父亲可要长命百岁,这样才能给女儿撑腰。再者说,那两个小子调皮的很,父亲可是要替女儿多教导他们,要是他们不成材,女儿这辈子可就有操不完的心,想想就头疼。”宋瑶揉着脑仁道。
“你这丫头,说什么浑话呢!”宋阁老瞪着眼睛道:“我那两个外孙可是伶俐的很,将来定有不小的成就,你就等着享福吧。”
宋瑶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宋阁老见状,引经据典的说了一通,言语之间都是对两个孩子的肯定和期许,让宋瑶哭笑不得。
不过就是两个小毛头,至于被这么夸赞吗?
“母亲留下的产业,我会尽快接手。待元宝弱冠之年,我便都过继到他的名下,让他自己去打点。”宋瑶寻了个机会,表明自己的态度。
宋瑶知道自己以后还会有孩子,可宋元宝却是原主真正的孩子,也是唯一的血脉。
那个无缘相见的便宜娘亲所留下的产业,只有宋玉瑶真正的孩子才有资格继承。
“那可不行,你不能这么偏心。”宋阁老立即虎着脸道:“银宝既然是你的义子,那就是你的孩子,再说你以后也会有孩子,怎么能都给了元宝呢!”
“我其他的产业,自然不会偏待了谁。但母亲的嫁妆不同,唯有交给元宝,我才不会愧对母亲。”宋瑶无法解释真实原因,便笑道:“父亲不必多虑,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不会让孩子们不高兴的。”
宋瑶很确定,宋银宝不会因为这件事不高兴,她也有信心将来的孩子不会争这份财产。
虽说京城里几十家店铺,再加上庄子,是笔不小的财富。
可自古以来,女子的嫁妆都只传给儿女,宋瑶即便都给了宋元宝,别人也没有权利置噱。
至于给外人的理由,宋瑶也已经想好了。
宋元宝是跟在宋瑶身边吃了好几年苦头的,又是嫡子,就凭着这点,多给点补偿又怎么了?
当然,这还要看宋瑶的心情好不好,否则她才不会解释给旁人听,自己手里的产业,想怎么安置还不是她说了算。
宋阁老听宋瑶这么说,便也不再劝说。
别看宋阁老话是那么说,可私心里也觉得自己夫人的嫁妆,该留给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后辈。
宋银宝再好,那也只是义子,宋瑶日后给他几处好的产业,也是仁至义尽。
没办法,这便是人性,远近亲疏还是有所差别的。
“这些事,你自己拿主意。你是你母亲唯一的女儿,为父把她的嫁妆交到你手上,便是完成了你母亲的心愿,剩下的为父不插手。”宋阁老说完便询问道:“玉瑶,你打算何时随为父回府去?阁老府这么多年,就只有过继志远的时候摆了宴席。待你回府后,为父定要大肆操办一场,让你们母子风风光光的站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