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不知道是适应了还是锻炼确实有成效。我已经可以在可以基本承受的情况下扎马十分钟了,不过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加码到了一刻钟。
三个月后,时间逐渐加到了一个小时。
半年后,时间加到了两个小时,也就是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当然不会从睡眠时间扣出来,所以我没有了看电视剧的时间。每天还是看电视的,不过是看新闻联播前半小时的动画片。这个时候,我在书房扎马,家人在看电视。我总觉得是电视看着父亲,客厅的父亲看着书房我,我却看不到电视,只能通过听电视的对白揣测故事的情节。姐姐虽然也好奇我在做什么,也想跟我一起学武。不过父亲冷冰冰的一句,女孩子学这个干什么?姐姐就没再提过这个。虽然也偷偷学了一下,不过感到了其中的痛苦后后放弃了。后来我才知道正宗的家规里有一条:武艺传子不传女。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一年过去了。从开始的被监督还找机会偷懒,到现在自觉按时按量完成扎马的任务。现在想起来是在父亲和家法的威严下被动适应的。对武学的想法也从开始的天真幻想到现在的茫然。当年幼小的我获得的信息无非是电视剧里来的,看着武侠片里的徒弟都是跟着师傅学着那些招式,我也问过父亲,父亲只是说:“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我怎么教,你就怎么学。”
小孩总是渴睡的,每晚锻炼的我更是如此。基本上洗完以后就是倒头便睡。
92年的时候,我已经小学四年级了。那时候的我,每天都过着两种不同的生活。在学校的时候,上课就是上课,下课就跟同学一起嬉笑打闹。回家的晚上就是练功了。学校都是走读生,所以中午都是各自回家吃饭后就再去学校上下午的课。缺少娱乐的我,中午都是早早地来到学校,和几个熟悉的朋友在一起打珠子,玩斗鸡,打牌牌和挑签。
小孩子总是在每一天寻找着快乐,无忧无虑的过着。那天晚上刚扎马完毕,父亲走了过来,这应该是从小到大,父亲第一次找我谈话吧。对我说:
“单面柜里的书你都看了没?”
“还没”,想起父亲把钥匙交到我手上那慎重的表情,我以为我做错了什么,怕父亲打我,一边尽量把身体向后缩一般喏道。
“哎,虽然你还小,但你也认识一些字了,家里有字典,不认识的字自己去查,不懂的问我,今天就到这,先去睡吧”。父亲说完就出去了。留下的还是那个熟悉的背影。
我站在那里,脑子里想到的是父亲刚才叹气时候的表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个代表着失望。懵懂中我知道以后会有更大的变化了
第二天午饭后,没有早早的去学校和朋友们玩耍。我拿出了放在自己床头柜里的那把钥匙。打开柜子以后,我看到了完全陌生的一些书,有的书名我都还不认识。那个时候也是刚学会查字典,只知道数笔画和一些偏旁部首。刚翻字典没多久,姐姐就来叫我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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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和姐姐在同一所学校,不过姐姐比我高一个年级。学校离家大概也就一里多路吧。很普通,包括小学和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