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过年的时候,虽然家里只有四个人,但都是做好八碟八碗的。年饭是三十的中午吃,开席之前,要先拜菩萨,再祭祖先,最后全家入席。程序比较烦琐,规矩也很多,比如说,不能随便说话,开始吃菜要先吃白菜,还要说“长命百岁”,再吃青菜,要说“清清洁洁(表示平平安安)”。小孩还要再吃藕片,大人说,“开年多长点心眼”。桌子上的鱼是不能动的,那代表年年有余。
过年的时候,因为我和姐姐都大了,加上也能在厨房里挥几下铲子了,做年饭的时候。我和姐姐开始在厨房里给妈妈打下手。无意中我看见妈妈在那切藕片,看见砧板上切出的每片藕的厚度都很平均,象是用尺子量过一样!
我学武的事情母亲当然知道,我问:
“妈妈也是爸爸那样的高手吗?”
“我不会武功啊”妈妈一边笑一边说。
“爸爸说过只有学武的人才会对身体的操控极为精准,不会武功怎么切的藕片这么整齐?”我惊异道。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单独一件事做多了、熟悉了就不一样了!”妈妈依旧是笑着说。
我很好奇,也很想去体验一下,所以对母亲说道:“妈妈!我也要学做菜!”
妈妈又笑了笑,点了点头。“好啊,等过了年再说。”
吃完年饭,家里打了糨糊,然后把糨糊放在炭盆边上炕着,准备贴对子用。写对子、贴对子的事情,家里的传统是只能男的做的,所以父亲在那写对子,我在边上打下手。看着父亲的手中的毛笔在红纸上游走,一幅幅字迹工整、大气的对子跃然产生。父亲看我好象很感兴趣一样,就说。
“过不了几年,你也要长大成人了,那时候的对子就该你写了,反正寒假有时间就跟我学写毛笔字吧。”
贴了对联后,就可以换新衣服准备晚上守岁了。自从学武以后,长时间的看电视对我来说是个奢望,不过渐渐也就习惯了。其实习惯是一种很恐怖的力量,让人不知不觉中就忘记了以前的初衷。看电视是一起守岁的主要消磨时间的方式。当然也可以打扑克,家里四个人正好一桌,加上规矩不同,也可以玩些花样。家里大人忙,我们小孩子也要上学,平时也没什么机会玩,所以每年也就过年的时候就成了难得的打扑克牌的机会了。虽然知道很多规则,但在小时候在家里学的就是桥牌,所以守岁的时候打桥牌也是我家的一道风景线!
新年的钟声一敲响,家里还有些仪式,比如“出天方”、“迎灶君”,这里就不一一述说了。然后我和姐姐就开始给父母拜年,先扑过去,假装要叩头的样子,大人当然会趁势扶住孩子,然后小孩说些吉利话,大人就给个红包。那时候的红包是不直接给孩子的,而是压在孩子的枕头下面,年初一起床后才会拆开。
给父母拜完年,我和姐姐就各自回屋准备睡觉了,依旧是一百单八小周天。收功完毕后,我习惯性的看了看电子表,差不多用了二十分钟,也就是说我整个运功时间就在一刻钟左右。睡着以前我想着,如果明早起来还是这个时间的话,我就可以进行大周天冲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