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震了一下,呆呆地看着白晏消失的方向,眼泪夺眶。
明明就是不想见到他,想跟他对抗到底,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难受?
痛,仿佛刀割一样的痛。
她趴在沙发上,实在忍受不了腹部跟心口间传来的,撕裂的疼痛,嘤嘤地哭了起来。
御圣桀弄好了暖手宝,忙抱着抱出来,扶起纪小念,把暖手宝放在了她的腹部,“念念,真的很难受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他何尝没听到她跟白晏的争吵,可他也知道,她的身体很难受,所以才会哭得这样伤心的。
纪小念抽泣着摇头,“不,我忍一忍就好了。”
反正又痛不死,她能忍的,好几年都熬过来了,还怕这一次吗?
只是忍着忍着,什么时候痛晕过去的都不知道。
御圣桀以为她是睡着了,就小心翼翼的将她送回了房间。
白晏火气冲天的回到家,一进门就摔东西,这着实吓坏了家里的保姆。
老人家忙跑过来,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战战兢兢地问,“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花瓶都砸了呢?”
也惊动了客厅里坐着看韩剧的纪芸,她忙起身过来,盯着白晏问,“小白,你怎么了?”
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自家儿子这般怒气冲天的。
白晏没吭声,走到沙发前坐下,半响才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妈,不是要给我安排相亲对象吗?要安排的话,就尽快吧,最好是在今年就把婚期定下来。”
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竟是浮现出了那小丫头,指着他骂坏蛋的样子。
臭丫头,真是越长大,翅膀就越硬了。
敢骂他?
骂他也就算了,竟然还说什么永远坚持不见他。
好,很好。
既然不见,那从今天开始,就彻底的断了吧!
看她以后怎么着。
“你,你……脑子没发烧吧?”
纪芸吃惊的瞧着自己的儿子,听他说的话,她感觉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她儿子啊,这个傲娇又高冷的家伙,竟然要求相亲?
脑子被猪拱了吧?
“没发烧,尽快安排吧,我先去休息了。”
站起身来,他提步就朝楼上走去。
留下的纪芸后知后觉,扯着嗓音对着他的背影喊,“那个……你真的不要小念了?小白,你可要想清楚啊,错过了小念,你确定以后不会后悔的吗?”
白晏头也不回,直接摔门进了房间。
后悔?
他白晏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
翌日。
出差两周的纪沉终于回来了。
他没想到,一回来小念就卧病不起了。
“怎么回事?”
看着躺在床上,发着高烧,脸色通红,又昏迷不醒的小丫头,纪沉提高了嗓音质问御圣桀。
御圣桀一边给纪小念换毛巾,一边道:“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昨晚她不是来那个了嘛,一直喊疼,什么时候晕过去我都不知道,直到今天早上我来叫她,才发现她发高烧了。”
纪沉走过来,一把扯开御圣桀,拿过毛巾小心翼翼的给纪小念擦拭额头上的汗,“叫医生来看过了吗?”
“嗯,医生打了退烧针了。”
其实,他有些怀疑,这丫头发烧的原因,一半肯定是因为白晏。
那个男人除了一次又一次的给她伤害外,还能给她什么?